西永國、洛水縣、容家。
“容爺爺,去叫人把那麵牆砸了。”容穆端著涼茶,坐在湖邊涼亭的石凳上,指了指湖對麵的房子。
“穆兒?又砸牆?那可是你寢屋裏,唯一剩下的牆了啊!再砸就成四麵漏風的涼亭了。”李氏著急到。
李氏是容穆的生母,當年生得水靈靈兒的,就瞧見三次,容老爺就托人提親去了。三十幾歲,仍然風韻猶存。
“那?奴?”容叔微微彎下腰,輕聲詢問到。
李氏看著容穆汗流浹背的樣,心下一疼。心想著,現在正是酷暑,砸了牆晚上涼快了,穆兒也能好睡些,下雨換間房睡就行。
“容叔,勞煩您老幫襯著這個不懂事兒的人兒。就砸了吧。”
“奴知道了。”容叔朝著李氏和容穆作揖後,慢慢退出長亭。
容叔是府裏的老管家,容老爺的父親在世時,便已經入府,而後又在容府娶妻,生有兩個兒子,兒子同在府裏做事;大兒子不知所蹤,隻托人將一嬰兒帶回了容府。
容叔大半輩子都在洛水容家,現已年過六旬。容老爺和夫人李氏將他看做自己的叔伯,非常的尊敬。容叔也已經把容穆看做自己的孫子一般。隻是為人太過於古板,仍謹遵主仆規矩。
“咚、咚、咚”,牆垮了,容穆的臥室就全部露出來,特別是木雕大床中央的怪黑石,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黑光。
“把床挪到那邊,”容穆從長亭下來,經過大半的湖麵,走到牆邊,指了指湖,“床盡量靠著湖。”
李氏也跟過來,手裏拿著剛差人送來的核桃,“穆兒,吃一個核桃,這是金焰王國的特產,你爹專門托人買的,補腦。”
“補腦?”
是啊,自我被容老頭……咳,現在要叫爹了,在地球都沒有爹娘,竟然在這個世界有了,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自我被老爹,從洛水河的大山上尋下來後,大家都覺得我腦子出了毛病,從不修煉,成不是坐在長亭喝茶發呆,就是砸牆、搗鼓怪黑石,也難為這個世界的父母,也是真的疼我,不管我咋整,都隨我心意
“……娘,我吃就是了。”
容穆接過核桃,大步跨過牆墩兒,爬上木雕大床,把大黑石和核桃扒拉到一旁,躺下了。
李氏看著容穆,笑了笑。從臥室大門進去,拿了蒲扇,坐在木雕大床邊,輕輕的給容穆扇風。
西永國的夏尤其悶熱,隻有在湖邊才有一絲微風。容穆覺得很這裏的氣候很像地球的中國重慶,閉著眼睛,慢慢感受,竟然有種親切感。
容穆躺在床上,忍不住的又一次回想,他是咋到這個世界來的。
去五台山回來的時候,我就坐在一塊黑石頭上休息,眼睛一睜一閉,就到了洛水河的大山裏,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這木雕大床上了。
廝還我死死抱著大黑石,怎麼都不撒手,這大黑石一定跟我來到這個世界有關聯。
容穆把黑石拿到手上,湊近腦袋,又瞧了瞧。
這大黑石,我讓府裏的侍衛從高塔上摔下去;用容家的仙火燒了三三夜,聽廝,這仙火排名第三,挺不錯的了;也讓容家的靈獸曆,用爪子扒拉了黑石,結果曆的爪子竟然裂口了!
還讓容管家拿容家的洛水掌法試了試,都沒啥反應,卻越來越黑亮,連黑石上最後的一道印記都磨沒了。
我這幹的是啥?在給怪黑石拋光嗎?如果不是回地球的唯一線索,我真想給扔了。
正想著,李氏看容穆眉頭緊鎖:“穆兒想什麼呢?是不是不知道怎麼吃這核桃?”
李氏把核桃拿過來,捏一捏殼就露出了果肉。
“穆兒,這核桃不能直接吃,要去殼。”
容穆聽見“去殼”,突然想到黑石是不是包裹著一個東西,他一個挺身就坐起來,抱著大黑石,光腳就跑了出去。
李氏提著容穆的鞋跟在後麵,慢慢跑著,夫人這麼一跑,丫鬟胭脂和水粉也就待不住了,趕緊上前把李氏扶著,以免摔倒。
“胭脂,快!快把穆兒的鞋子拿過去。”
容穆跑到庭院,看見玉墨在練習洛水掌法,一邊急急的穿上鞋子,一邊大聲的喊著玉墨:“玉墨,快差人去找一柄斧頭來。”
玉墨停下動作,吩咐不遠處的的廝,出庭院拿斧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