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來,江湖上流傳著一則消息:“在人間和地府的交界處有一間忘憂酒館,此酒館裏的一杯酒便能讓眾人忘記一切憂愁,酒的代價便是一個故事。”
這個消息越傳越廣,導致不僅在江湖上流傳,連朝廷也略有所聞。但這間忘憂酒館太過於神秘,沒人知道它是什麼時候建立的,也不知道建立酒館的館主是誰。
雖傳聞中的忘憂酒館能讓人忘記憂愁,但是也沒人把它太過放在心裏。憂愁?這不也是人最習以為常的情緒嗎?何必忘記!慢慢的,這個傳聞也逐漸消失。
直到有一,江湖上的第一宗門封寮劍派的宗主不知何故,終日感覺憂愁煩悶,身體也日日消瘦,一身深厚無比的內力竟難以再增長並且還緩緩流逝。封寮劍主的情況可急壞了派內眾人,於是封寮劍派發動全宗之力去尋找這間忘憂酒館,並且封寮劍派向整個江湖宣布:尋得忘憂酒館者,可成為封寮劍派的座上賓,並可學得封寮劍派之核心劍技。
這個消息一出,瞬間驚動了整個江湖。要知道,第一宗門的核心劍技可不是能隨便學的到的,而封寮劍派的封寮劍法更是下第一劍法,連朝廷都對封寮劍法垂涎不已。所有江湖人士都去尋找著忘憂酒館,忘憂時代就此開啟。
與熱火朝的江湖相比,此時的封寮劍派已是愁雲慘淡。
“爹,你身體怎麼樣了?”一個臉龐精致,秀發披肩的少女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咳,咳……”這名看起來有五十多歲老人捂著嘴咳嗽,少女看著自己父親佝僂著腰咳嗽的樣子,心裏就是一陣苦澀,連忙幫父親拍著他的背。
“唉,隻是父親的老傷發作了啊,傷勢越積越重,便到達了這種地步。”這名老人便是當代的封寮劍主封修平。
當年封修平靠著一手出神入化的封寮劍法獨步於整個江湖,後來感覺江湖已無敵手,遂於兩劍山建立封寮劍派。而少女便是封寮劍主的獨女,封靈兒。
封靈兒知道父親的傷勢已十分嚴重,江湖上的名醫都毫無頭緒,直到不久前的一位隱居多年的高人告訴父親:“你的病在於身,但更在於心,若心不治,雖身治愈亦無用,治身不治心,此乃治標不治本,並非良計,依我所看,你的病唯有那忘憂酒館可以根本治愈。”那時封修平連忙問:“敢問忘憂酒館身在何方?”
高人搖頭一笑,道:“忘憂酒館所在之地根本無跡可尋,我曾有幸到過忘憂酒館,可出來便忘記了它的所在,隻知道它的客人隻有兩類人,一類是有緣之人,一類是將死之人。而它隻在每亥時等待一位客人,出售一杯酒,而酒的代價便是一個故事,一個能讓館主認同的故事。”完,高人便拂袖而去。
後來封寮劍派便發動全宗之力來尋找忘憂酒館。
“爹,若有人真尋得忘憂酒館,我們真的把封寮劍法給他麼?”
“嗯,人不可言而無信,既然我們向整個江湖承諾了,我們便要做到,不可讓我們下第一宗的威名因此受損。”
“爹,你放心,我一定會尋得忘憂酒館來為你治療傷勢的。”
封靈兒拍著自己已經鼓起的胸口,認真的看著眼前頭發斑白,腰身佝僂的父親道。
封修平看了看自己已經長大的女兒,“靈兒,你有這心便好,尋找忘憂酒館這事,你的叔叔伯伯們都會盡力的,不用擔心。好了,你先出去吧,爹要休息了。”
“哼,我就要去找,叔叔伯伯們盡力又不是你的女兒盡力。”封靈兒完,扭頭就走出房間,輕輕的關上了門。
封修平看著房門,喃喃自語,“蘭兒,她越來越像你了,她總想你,要去找你,而我何嚐不曾想你,隻是……唉!”
當代朝廷是曆朝來國力最為強大的,當今皇帝姓梁,名文道,封號文帝。
梁文帝勵精圖治,勤於戰事,本土之內一統各地,後北驅狄戎之眾、南開蠻夷之地,東擴廣闊海域,於海域遠處發現一大島嶼,並稱之為:夷洲。西方眾國俯首,稱:“東方巨國,西方莫不敢犯,願傾本地之力與您交好。”
梁文帝興修水利,引水入田,大大解決了百姓飯飽問題;廢眾國之字,以梁體統一文字;以梁語為統一語言,但一方之言可存;以銀子為統一貨幣;於各地建立以儒家門派思想為主,各派思想為輔,融百家之長以教的書塾,分塾、中塾、大塾,並把學習內容稱為:春秋學;廢女子不可入學慣例,若有阻擋女子入學者,不論身份,皆斬;廢舊都,遷住於國土之中央,建新帝都,名:“離京”;但最讓人為之不解的一項便是,梁文帝不顧眾人反對,將以前國號“慶”改為“梁”。改了國號的百姓生活雖依舊苦,但已沒有以前“路有凍死骨,拾穗充饑腸”的慘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