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華龍帝國首都炎黃城西北角。
一襲純白長衫、藍色內襯打底的紅發少年正雙手插兜,在街上閑逛,亮橙色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滿是好奇。閑逛良久,沿街販叫賣之聲不絕於耳,聽得少年厭煩,少年左顧右盼地看了一會兒,便來到一家客棧門前,隻見客棧灰牆青瓦,門上邊兒的匾額上刻著的“道法客棧”四個大字,分外醒目。
“道法客棧。”
少年默念著這家客棧的名字,臉上不經意間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那抹笑十分純淨,像是想起了什麼童年往事。
少年的腳步在門前稍稍停頓了一下,他猶豫再三,最終,他抿了一下嘴唇,還是跨過了客棧的門檻。
進了客棧,隻見屋內人聲鼎沸,人們三三兩兩地坐著,觥籌交錯的清脆聲,嘈雜紛亂的談笑聲不絕於耳。
看著這副光景,少年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便徑直走到櫃台跟前,問店二道:
“你們這兒,還有空位嗎?”
店二的眉頭在黝黑的臉龐上擠作一團,雙手交叉,作揖道:
“實在抱歉。客官,今兒個不趕巧兒了,店裏生意不錯,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座位了。要不您坐下稍等片刻?”
店二著,把手伸向櫃台前的板凳,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礙事的。”
少年隻是擺擺手,並不因沒有座位而急躁。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朝店二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悄聲問道:
“今兒個李掌櫃的在店裏嗎?我找李哥有要事相商,你隻葉君二字,李哥必然領會。”
店二一聽這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急忙道:
“原來是掌櫃的的知己故人,人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
“不打緊的,不打緊的。”
少年毫不在意地擺擺手。
“我們掌櫃的這時候還在軍營裏修煉呢,恐怕要傍晚才能回來,要不我給您安排個雅座您先歇息著?”
店二滿臉堆笑,罷就要引著少年往二樓雅座去。
“哈哈,不必了,既然掌櫃的一時脫不開身,那不才改日再來拜會!”
少年完,一拱手,轉身穿過人群走到了客棧外。少年佇立在門外,望著上的白雲,沉吟良久,忽然下了決心,他馬上返回客棧,問店二道:
“敢問李哥所在的軍營駐在何處?”
“掌櫃的現在就在城南虎狼之鬆的軍營裏日夜修煉,沿著幹道堯舜大街一直往東走到主幹道祖龍大街,然後再一直往南就到了。至於掌櫃的不在的時候,店裏的大事務全都交給人來辦了,掌櫃的隻管每月清點帳目,監督人的工作。”
店二滔滔不絕地解釋道,言語中顯得頗為驕傲。
少年見店二一副,不禁啞然失笑道:
“哈哈,這明掌櫃的對你信任有加啊!以後不才若是有事兒要找李掌櫃的,不定還要多勞煩您帶個口信,不知您該如何稱呼?”
聽了少年的話,店二瞪大了眼睛朝少年擺擺手,邊用手邊的毛巾擦汗邊:
“大人折煞人了!人名為趙慶曆。敢問大人貴姓?”
葉為君抖抖長衫的開襟,再度拱手道:
“免貴姓葉,名為君,本是李掌櫃的兒時玩伴,後因十年前北方蒼穹帝國犯邊,家父恐生變亂,遂舉家搬遷內地。近年來國家承平日久,家父見蠻夷不敢來犯,便也寬下心來,遷回原籍。但這十年之間,滄海桑田,我還怕兒時道法客棧這玩耍之地早已不見蹤影,沒想到今日有幸還能尋見,實乃緣分!”
“葉大人不必如此!”
趙慶曆趕忙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