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也楞了半天,隻聽章仲約道:“雞……”話還沒說完,韓風厲聲道:“我問的是皇上,你插什麼嘴?難道你敢自詡皇上麼?”章仲約被他一句話噎的夠嗆。隻得低聲跟小皇帝說了幾句話。小皇帝點了點頭,道:“雞大生蛋,蛋破生雞。既有其生,必有其死。”韓風點了點頭,道:“皇上說得好,皇上既然懂得雞大生蛋的道理。卻為何幹出這等喪文敗德之事?”
滿朝文武無不乍舌,這家夥難道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直視皇帝的不德行為。隻見小皇帝蒼白的臉被韓風氣的通紅。厲聲道:“韓愛卿,還請注意說話的分寸。”韓風哈哈大笑,道:“天下事,天下人說得。你做得,難道還不讓我說嗎?”章仲約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侮辱皇上。”韓風斜眼看了章仲約一眼,淡淡的道:“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下假詔書給花刺子莫國的人,就是你吧。章丞相!”他將章丞相三個字拖的極長,聽起來便如同黑白無常索命一般。
章仲約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道:“你少在這含血噴人。”韓風走上一步,厲聲道:“我含血噴人?你家中那幾幅字畫,跟假詔書上的筆跡一模一樣,我如何含血噴人?”章仲約道:“我家中字畫跟詔書有什麼關係,那是我找另一個人寫的……”
韓風哈哈大笑:“露底了吧,我本來隻是想詐你一詐,這是你自己說的,可不關我的事。”章仲約怒火攻心,恨不得親自走下龍庭,將韓風扼死在金殿之上。
隻聽小皇帝道:“來人呐,給我摘掉韓風的頂戴花翎,打入死牢。”韓風一把將頭上的帽子拉下,狠狠的摔在地上,道:“不用你們推我,我自己會走。”轉過身,大搖大擺的走下大殿。
盧王在大殿上看的清清楚楚,雖然韓風這番話,說的是大快人心,但心下也不由得害怕。韓風這次是真的闖了大禍。若自己現在求情,不免也將自己拉下水,無可奈何之下,也隻有幹著急的份。
好不容易埃到散朝,盧王三步並作兩步,跌跌撞撞的回到了王府,將韓風今天在朝堂上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彭羽靈哪裏見過這陣仗,聽完不由得全身發抖,站都站不住了。江汐道:“事已至此,今晚我便跟師妹淺入天牢,無論如何,也要講韓兄弟救出來。”夏落琴道:“我跟琴姐姐去找涵書,或許他看在我倆的麵子上,放了韓郎。”盧王搖了搖頭,道:“我看沒這麼容易呀,但能拖一刻是一刻,盡量爭取時間吧。”
夏落琴道:“江大哥,你跟翎兒先別去天牢,快去把冷姑娘請來,看看她有什麼辦法。”
眾人分別去想法營救韓風。
夏韻琴跟夏落琴來到上書房,見章仲約正在跟章仲約下棋,兩人齊聲道:“皇上真有興致呀!”夏涵書見是兩位皇姐來了,便揮了揮手,讓章仲約下去。
章仲約經過夏韻琴身邊是,發出了一絲冷笑。
夏韻琴對他的冷笑猶如沒聽見一般,隻聽夏落琴道:“皇上,韓風縱然犯了天大的罪,也請看在落琴、韻琴的份上,饒了他吧。”夏韻琴道:“或者把他削職為民也可以。”夏涵書道:“別的事我什麼都能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不行。你們回去吧。”說完,拿起一本書翻看。
兩位公主見他不放人,也沒法,便告辭出來,朝盧王府走去。
來到王府,見冷清雪已在王府中,隻是人人愁眉苦臉,想是也沒什麼好辦法。
江汐道:“事到如今,我跟師妹隻能劫獄了。”
兩更時分,兩人穿上夜行衣,來到天牢,見官兵裏三層,外三層的將天牢團團圍住,想進去基本是不可能了,兩人隻得又回到王府。
第二天一早,太監來到盧王府,對盧王道:“王爺,節哀順變,韓相爺昨晚突然暴斃天牢,皇上讓奴才把相爺的屍首送來給王爺。”
盧王等人一聽,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隻見那太監回頭道:“將相爺的屍首抬上來。”隻見四名太監抬著一個擔架,上麵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人,不是韓風還能是誰?
一刹那間,王府哭天喊地,猶如人間地獄一般。
當晚,王爺率領府上老小,為韓風守靈,剛打完三更,隻見韓風的屍首突然坐了起來。眾人這一下都嚇的不輕,盧王咽了咽口水,道:“賢婿呀,你安心去吧,琴兒和你的各位夫人,我會幫你照顧的。”
隻見韓風左右看了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哈哈大笑。道:“造化,造化,我居然真的沒死。”
此時燭火忽明忽暗,韓風的影子清晰的照射在地上。眾人一聲驚呼,七手八腳的把韓風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