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侯爺看著章生問:“是嗎”,這廝,怎麼越看越假。那章生又說:“侯爺,小的說的千真萬確,不信,您可以去問嫣紅之前呆的鳳音閣。”
玉侯爺想了想,指著其中一個守門奴才道:“你,去鳳音閣叫了老鴇來。”
“是。”這個時候,小商小販都關門了,唯獨鳳音閣的生意是一天中最火爆的時候,那老鴇這時得在門口接客。
但是守門奴才去了半晌後回來說:“鳳音閣的老鴇病了,小的帶回了一個自稱是嫣紅姨娘在鳳音閣時住在嫣紅姨娘隔壁屋子的千朵姑娘。”
一個風姿綽約的身影,拿著素紅帕子的千朵甩著帕子對玉侯爺道:“鳳音閣千朵參見玉侯爺。”
千朵是現在鳳音閣的花魁,她少陪客一晚上要少賺千兩銀子,之所以放下那麼多銀子不賺來玉侯府,就是來給嫣紅“作證。”
“你認得他?”玉侯爺問千朵。
千朵早已準備好了說辭:“是,這個小斯我見過,與嫣紅很是相好。”同樣是風塵女子,憑什麼嫣紅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而她,雖然成了花魁,卻日日獻曲賣唱,還要忍受一些客人的豬手,最重要的事,如果沒人為她贖身,她幾年後就會被年輕的奪走花魁地位置,成為老鴇壓榨她身上價值的貨物,或許成了門前攬客獻唱的,或許去伺候有特殊癖好的客人,而嫣紅,舞跳得和她一般,長相也和她一般,她活不得,也不想讓嫣紅活得!
“那你說,他倆認識幾年了?”
千朵看著章生思忖著,章生給了她一個可以隨便說的眼光,千朵說,“嫣紅五歲進了鳳音閣,他倆認識也得四年了,當初,嫣紅才及笄呢,章生那個時候對我們嫣紅很是溫柔,我們都羨慕的很。”
“溫柔?如何溫柔?”一個男人,不管什麼地位多大年紀,都怕戴綠帽子,千朵道:“也沒什麼,我們鳳音閣的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身,頂多就是章生送點胭脂水粉給嫣紅,那胭脂水粉雖然不名貴,為著這片心意,嫣紅也寶貝的很呢,再者,不過是摸摸手,其他的也沒什麼了,畢竟有禮教之妨。”
禮教這個詞,從媚裏媚氣的千朵嘴裏說出來,格外不搭調。
“她說的可是真的?”玉侯爺雖然內心信任嫣紅,畢竟第一晚嫣紅有了見紅,但是嫣紅風塵地裏的事情,如果到現在還藕斷絲連,哪個男人也不會漠視。
“侯爺,斷發為證,千真萬確。”章生信誓旦旦地說。
玉侯爺對身邊人道:“叫嫣紅出來。”
嫣紅出門後看著千朵,就心生不妙:這個千朵在鳳音閣時就和她搶客人不對付,如今定是來編排她了。
嫣紅臉上帶著自信和安靜,走到玉侯爺身邊:“侯爺。”
“千朵在鳳音閣時與你是住的很近?”
嫣紅沒有隱瞞:“是。”
“剛剛千朵說你與這章生很是要好?”
嫣紅扶著肚子跪下:“老爺,妾身真的不認識章生。”
千朵道:“這個發繩就是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