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本來就是一個輸者,即使從前他總是淡淡如鬆,從未展現過他的侵略性,但她依舊是一敗塗地,如今更是不說了,早上一翻大戰,她輸的很慘,躺在床上,起不來床,早飯都是他端過來的,到了中午,想起自己還未縫製好的衣裳,才有了一點勁頭。
別人家這個時候,已經走親訪友的開始辭年了,牧晚歌跟沈轍兩人沒有什麼親戚,昨天送張氏離開的時候,已經去娘家辭過年了,沈轍這邊如今跟沈守業已經猶如仇人,自然也沒有什麼要去辭年的可能。
大冬天,也不想做別的,兩人便隻窩在被窩裏,牧晚歌做衣裳,沈轍看書。
沈轍的記憶力很好,他要麼不看書,真正看書的時候,卻也認真,偶爾也會背誦一些經義,每每隻是讀誦個兩三遍,那些經義就被他記下來了,他這種能力讓牧晚歌驚為天人。
牧晚歌忍不住問他,“你為何這麼厲害?”
沈轍便放下書本認真答道:“其實萬事萬物都有方法,這些經義也是人寫出來的,將他寫的這些,跟生活中的事情對應起來,便也不難了。”
牧晚歌點點頭,她非常認同他的這種方法。
她見到他這麼認真讀書的樣子,有時候還會真的以為他是一個秀才,以為他到時候會去縣城求學,會背起行囊去趕考。
真作假時真亦假,假作真時假亦真,所有的真真假假都被牧晚歌拋之腦後,她現在隻想要將衣裳做出來,然後好好的過一個年。
幾天相安無事,牧晚歌終於將衣裳趕製出來了,她給自己做的是一件小襖子,給沈轍做的是一件長紗,給他穿上,大小剛剛好。
“新年,要穿上新衣裳,才是一個年。”牧晚歌看著穿上新裝的沈轍,道:“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年禮物。”
“那你想要什麼禮物?”沈轍轉頭問道。
“我不想要別的禮物,我隻想要你。”牧晚歌說道。
沈轍登時便無話可說,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情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她這顆毫不加掩飾的炙熱的心。
他隻伸手將她攬過來,將她擁抱在懷裏,用力的擁著她,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子裏。
“我覺得你這幾天滿懷心事,與以往好像有些不同。”牧晚歌伸手撫上他的眉,他的眉頭一直都微微的皺著,即使再想怎麼裝作無事的樣子,但又豈能夠逃過牧晚歌的眼睛。
“沒有。”沈轍搖搖頭,強有力的臂膀攬著她的後背,道:“我隻是怕以後不能夠給你好日子。”
“我想要的日子我可以自己去得到,你隻需要好好的愛我就行了。”牧晚歌仰頭又說道。
沈轍幾乎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她的深情,他隻低下頭來,狠狠的吻住她唇,滿腔的情緒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隻能夠用狂風驟雨的愛來回應。
天氣雖然很冷,但是兩顆心卻是熱的,如此,這個冬天就算是再冷,但也還算是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