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一聽牧晚歌說連爹娘的都沒有給做,就給她做了,心裏別提多高興,這鞋墊上麵是一層軟軟的兔毛,底下是棉布,中間縫入了棉花,用針線縫著,看著牢固,摸起來軟軟的,暖暖的,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你費心了。”張氏說了一句,她已經很多年沒有收到這麼有心意的禮物了,雖然隻是一雙鞋墊,但是在她心中,卻不亞於一雙鞋子。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牧晚歌答了一句,扶張氏起來,拎著籃子跟沈轍一起送她回家去了。
這次來牧家跟上次可是大為不同,這次來牧家,王氏等人的態度也變的和善了很多,張氏那更是對牧晚歌好了,還讓王氏將家中的年貨瓜子花生等物擺一些出來給牧晚歌吃。
這可算是農家招待客人的最佳待遇了,牧晚歌以前幾乎都不敢想,除此之外,張氏還說要留兩人吃飯,不過牧晚歌拒絕了,她也不想打擾他們,更何況,她還是覺得在家中吃飯自在。
在娘家坐了一會兒,牧晚歌便跟沈轍一起回去了,時間過得也快,回到家中,坐一會兒,吃了晚飯,天便又黑了。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牧晚歌還想要給自己做一套新衣裳出來呢,所以盡管是晚上了,她倒是也沒有閑著,量體裁布,然後開始做衣。
這古代做件衣裳可真的是不容易啊,沒有縫紉機的年代,一針一針密密縫,縫了大半晚上,連個衣袖都沒有縫好,她有些困了,便將這衣裳丟到一旁,爬床上睡下了。
明明之前拿著針線覺得好困好困,然而睡到被窩裏,靠著沈轍的時候,她又覺得有些睡不著了,他暖融融的身子,讓她有些心猿意馬,腦海裏麵竟然情不自禁的出現了之前那李大叔說的話來。
“隻要生了孩子,無論怎樣,你都是正室!”
這句話在她的腦海裏麵回響著,讓她的心砰砰直跳,久久都不能夠平靜。
兩人躺在一起這麼些日子,她知道他其實忍的很辛苦,她想隻要她說一句,他肯定就會不顧一切。
但是,兩人都緘口不言,他也一直做著君子,做著柳下惠。
而且,她覺得,她牧晚歌,怎麼都不可能淪落到要靠孩子來拴住一個人的地步,李大叔的那些話,在她看來,甚至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她有的是人喜歡,即使她如今隻是一個鄉下丫頭,但是她也不信,她會淪落到這地步。
可是,旁邊傳來炙熱的溫度,又讓她忍不住的伸出了手,她伸出了手去,撫上了他的胸膛。
牧晚歌將手放在他的心髒處,感覺他強有力的心跳,隻覺得內心無比的溫暖,非常的有安全感。
第一次,有一個男人,讓她這麼的奮不顧身,她願意將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的給他,即使他要離開,這一刻,她也覺得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