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家都是來給牧晚歌幹活的,可是偏偏他們兩個主人家倒是都在這裏休息,反而將他們當牛做馬的使喚,想想真是有些不太開心的,可是她又拿張氏沒有辦法,隻能夠認命的幫忙。

“大伯母,真是辛苦你了啊。”牧晚歌在一旁發現了王氏的臉色,笑眯眯的說了一句。

“不辛苦,不辛苦。”王氏連忙說道,她哪裏敢說一句辛苦啊,現在牧晚歌有張氏撐腰呢,她可不敢多言。

“奶奶,您會打絡子嗎?”牧晚歌就跟張氏在一旁坐著也覺得無聊,便問了一句。

“不會。”張氏搖搖頭。

牧晚歌便道:“那我來跟您打絡子玩好不好?您幫我扯著線,這絡子我編織好之後,是可以去賣錢的,到時候有了錢,給您買甜甜的蜜餞。”

“我又不是小孩子,若是真的能夠賺到錢,你得到錢,自己攢著也就好了。”張氏說道。

“沒事,我到時候給您買,尤其是那種蜜棗,又軟又甜,去核的,不粘牙,您一定會喜歡吃的。”牧晚歌說了一句,便轉身回屋子裏麵拿了絲線。

有些絡子是需要人幫忙扯著的,往日裏,牧晚歌總是將一條係在桌子腿上麵,然後開始打,現在有張氏在一旁,正好請她幫忙,順便可以跟她說說話。

張氏也願意幫忙做這個,一邊幫忙扯線,一邊跟牧晚歌說道:“以前覺得你這丫頭笨手笨腳的,如今看來,你這絡子打的不錯,你這線是在哪裏買的?”

“在鋪子裏麵買的。”牧晚歌便說道。

“多少錢?”張氏又問道。

“就十文錢。”牧晚歌便將價格跟張氏說了。

“十文錢就這麼一卷?”張氏聽到牧晚歌的話後,驚訝了。

“嗯。”牧晚歌點點頭,道:“鋪子裏的都要這麼貴,而且這種是線裏麵混入了絲綢,看起來有光澤,是比較好一點的。”

“絲綢又怎麼了?”張氏搖搖頭,道:“我剛還誇你呢,結果你這丫頭就傻了,買這麼一團線就去了十文錢,你這還有錢賺嗎?”

“還能夠賺到一點。”牧晚歌謙虛的答道。

她做的花樣時興,不但在鎮上受人喜歡,在縣城,更是受人喜歡,賣的很好。

“下次我來教你紡線吧,明年春天,你自己養點蠶,去山上找點蕁麻,沒事的時候,你自己紡線,也省的去買了。”張氏說道。

“我紡線?”牧晚歌指著自己,眼睛都睜大了。

她聽到張氏說紡線,腦海裏麵便出現了那紡線的紡織機來,一個老奶奶,坐在紡織機旁,搖著手柄,“嘎吱嘎吱”的紡著線。

“我教你,你絕對可以學會的,這紡線不難。”張氏說著又道:“剛說起這事來,我才想起我都好幾年沒有紡線了,也不知道我那紡織錘還找不找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