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老太太說的對,若是發誓就有用的話,那要律法做什麼?你若是心中沒鬼的話,就告訴我,你前天下午究竟去做什麼去了!”沈守業冷冷的說道。
“好,我說!”秦氏實在是被逼的沒有辦法,偷東西就偷東西吧,總比被人按上了一個娼婦的名頭要好一些。
想到這裏,她咬緊牙關,說道:“那天下午,我從秋芬的地裏麵扒了一些蘿卜回來,你們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去秋芬的地裏麵看看。”
“好你個秦氏啊,我說我家地裏麵的蘿卜是被誰給拔了,原來是被你這個爛鞋給拔了!”秋芬也在人群之中,聽到秦氏的話後,當即就要衝上來打她。
農家雖然蘿卜白菜不值錢,但那也是吃食,沒有這個關係,一般還不會給你,更何況,這是偷!
“今年上半年,我們家少了花生,說不定也是她偷的。”人群中當即就有人指指點點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我家也少了東西。”
自從秦氏承認之後,人群中丟東西的人便多了起來。
秦氏是有口難言,沈守業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道:“我們沈家一向是寧願窮死,也不去偷別人的東西,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秦氏抿著嘴,半句話也不敢說,她今天是倒了大黴了,往日裏所有的精氣神消失不見,在眾人的指責之下,她就好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隻半句都說不出來了。
“秋芬嫂子,真的是對不起,家門不幸,娶了一個這樣的婆娘的,你去地裏麵數數大約丟了多少蘿卜,到時候直接去我家地麵拔就是。”沈守業倒還算得上是一個敢於承擔的責任的人。
聽到他的話,秋芬也不好窮追猛打,不過她也不會這樣善罷甘休,便道:“幾根蘿卜而已,不算什麼事,隻是她這樣做,實在是丟了我們村子裏麵的臉,她還是幾個孩子的娘呢,這若是將孩子教壞了可怎麼辦?”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娶妻不賢禍三代啊,你們老沈家我是知道的,一向是忠厚老實的人家,這偷東西的習性,可千萬不能夠沾上啊。”
“秋芬嬸子說的對。”沈守業被秋芬嬸子說了一句,又將目光看向秦氏,那眼睛裏麵幾乎能夠飛出刀子來。
秦氏哪裏還敢說別的,隻低下頭去。
張氏在一旁又是重重的頓了一下拐杖,道:“你是偷人還是偷東西呢,我管不著,我就是想要問問,你叫了這麼多的人,想要打的我的孫女,孫女婿,你說要怎麼辦吧?”
“我們不是沒打嘛!”秦氏反駁道,氣勢卻不如張氏。
“你是沒打嗎?”張氏看了秦氏一眼,道:“你隻是沒有打著,你若是真的讓這些人打了他們,你以為你的這些兄弟們還能夠站在這裏?”
瞧瞧這氣勢,牧晚歌是自愧不如,她還有些不能夠適應這樣彪悍的民風,平日裏看起來都是和和氣氣的,沒想到一眼不合,就是農具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