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全部都明白了,沈轍,好一個沈轍,哼!”秦氏說著,就帶著沈荷憤然離去。
牧晚歌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倒是有些擔心,她不是擔心別的,而是擔心沈轍的身份。
她已經很確定以及肯定,沈轍肯定是一個冒牌貨的,這秦氏雖然潑辣,可也不是一個笨人,說不定她真的發現了不同。
她突然也恍然大悟起來,原來每次沈轍見到秦氏等人的時候,都是背對著他們,或者是測過臉去的,他幾乎不以正麵對著他們,甚至也鮮少跟村子裏麵的村民們來往,是以真正的看著他的人並不多。
以前他在村中跟村民們並不熟悉,隻匆匆來匆匆去,村民們跟他也不是很熟,所以上次就連自己的爹娘都沒有看出來,可是秦氏則是不一樣了,以前沈轍畢竟是住在他們的家中,她能夠發現不同,也是正常的。
“怎麼辦?”她轉頭看向沈轍。
“什麼怎麼辦?”沈轍倒是不解的看向她。
牧晚歌一時之間又語噎了,他以為她不知道他是假的,所以這個時候,還在跟她裝傻充愣,而她也想要將錯就錯,不想要讓別人知道他是假的,所以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所以,她隻能夠說道:“方才秦氏自己磕到了牙齒,我想她一定會將這事情怪罪到我們身上來的。”
“隨便她怎樣了,我也不怕她。”沈轍說道。
“可是。”牧晚歌有些猶豫,最後她咬了咬牙,道:“既然你胸有溝壑,早有應對之策,那我也就放心了。”
“嗯,放心。”沈轍朝她笑了笑,麵上盡是風輕雲淡之色。
牧晚歌便也笑了起來,她怕什麼,大不了就是他被拆穿了,反正他去哪裏,自己就去哪裏,她對這個小村莊,也並沒有什麼留戀的,唯一牽掛的也就是牧小山了,到時候自己想個法子將他帶走便是,實在不行,自己也可以常常回來看他的。
想到這裏,她麵上便也露出了一抹風輕雲淡的笑來,無所謂了。
“不管了,我們收拾一下攤子。”說著她找便開始動手收拾起來了,已經快中午了,之前寫好的對聯都賣出去了,這會兒經過秦氏這麼一鬧,攤位前麵也沒有什麼人了。
牧晚歌也懶得再擺攤,索性同沈轍商量道:“不然今天我們就到這裏,回去算了?”
“好。”沈轍自然是同意。
牧晚歌便對攤位前僅剩的一些看熱鬧的人說道:“還有誰要買對聯的嗎?沒有的話我們可就收攤回家了。”
雖然經曆了秦氏的風波,但她臉上堆滿了笑,聲音依舊是很甜。
剩下的一些人基本都是方才來看熱鬧的人,這會兒聽到她的話後,搖搖頭,都離開了,牧晚歌便也歎息一聲,收拾起桌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