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就是喜歡往熱鬧的地方鑽。”秦氏還沒有同意,就見沈荷已經往前麵去了,她歎息一聲,隻得跟上去。

“這,這不是牧晚歌那死丫頭?”秦氏剛剛探出頭,就見到牧晚歌正巧笑倩兮的同別人說了一些什麼,她一下子眼珠子都瞪大了。

雖然在同一個村子裏麵,但是兩家也隔的挺遠的,牧晚歌平日裏也很少到村子裏麵走動,秦氏更是怕牧晚歌賴上他們,就連去山上,都不走牧晚歌後麵的那條路,前些天倒是在小劉村碰到她,不過那天她言辭激烈,可沒有這般溫和柔美的模樣,如今咋一見到她這般模樣,她的眼珠子幾乎都要掉落下來。

“這真的是牧晚歌!”沈荷直呼其名,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在她的眼中,牧晚歌就是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懦弱丫頭,可是這會兒,她見她,卻覺得她全身好像都放著光。

“那是堂哥?”沈荷見到牧晚歌之後,又低頭看向了寫對聯的沈轍,道:“以前堂哥在我們家的時候,讓他出來寫對聯,他還嫌丟人,每年隻給自己家寫幾幅對聯,沒想到他如今倒是不要臉來街邊寫對聯了。”

“肯定是有個不要臉的婆娘,所以跟著不要臉了唄。”秦氏答了一句。

她們兩母女都是一樣的,就是見不得別人好,當初聽村子裏麵的人他們的日子過好了,她就不相信,如今見牧晚歌穿著一身嶄新的衣裳,衣服上連一個補丁都沒有,頭上還插著簪子,看起來,竟然有些漂亮,她們更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了!

難不成,他們的日子真的過起來了?

秦氏的腦中閃過這廝想法,心中卻是極其的不甘心!

兩人雖然心中不甘心,但是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夠在心中憋出內傷。

“娘。”沈荷叫了一聲,道:“你看那牧晚歌,一個婦道人家,出來拋頭露麵,這樣多不好,她還是秀才娘子呢,破壞風俗。”

“是啊,你以後可別學她。”秦氏故意大聲的同沈荷說了一聲,引的眾人來看,牧晚歌隱隱約約也聽到了聲音,她一抬頭,就看到秦氏帶著沈荷,當即冷哼一聲,卻是完全沒有理會他們,低頭依舊是笑臉盈盈同眾人說話。

“小轍啊,不是嬸子說你啊,你一個秀才出來寫對聯真的是敗壞風俗啊。”秦氏見到牧晚歌這模樣,心中頗為不滿,硬是要向前來秀一下存在感。

“怎麼不好了?”沈轍抬起頭來,一雙眼睛頗為淩厲。

秦氏被沈轍這眼神一看,心中竟然是一頓,但還是叉起了腰給自己壯了其實,又定了定神,說道:“當然不好了,你是一個讀書人,身份高貴,你竟然來拋頭露麵的來寫對聯,做些商人才做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商人下賤了?我可從來都沒有這樣認為,眾生皆平等,嬸子手裏麵提著的東西,不也是從商人哪裏買來的麼?”沈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秦氏頓時啞口無言,這裏這麼多的商販,她可不敢說,她若是說了一句,到時候她來鎮上有錢都買不到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