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天氣冷,牧晚歌跟沈轍兩人便窩在家中畫年畫,偶爾,牧晚歌會讓沈轍讀一些文人寫的文章給她聽,明明都是一篇再簡單不過的文章,但是每次由他讀出來,總是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好像要格外的鏗鏘有力一些。
這裏是南方,雪來的也快,化的也快,等屋子裏麵的雪化了之後,沈轍便又開始忙碌起來,他每天一大早就去山上砍那種又直又堅硬的灌木小樹,然後一整天都在搭建院子。
他也不請人,就自己悶頭的幹活,將樹樁打的又深又密集,然後再用竹條將打好的樹樁絞合起來,這樣做成的籬笆,比用土磚砌成的還要牢固一些。
牧晚歌每次看他忙活,總是無比的好奇,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才能夠如此的厲害呢?
不但識字,而且這些雜事也做的這樣好,他真的是一個謎團,吸引著她,讓她不住的想要去挖掘,看他的身上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但殊不知,牧晚歌在沈轍的眼中,也是一個謎團,在沈轍看來,這樣一個鄉下姑娘,卻不似普通的鄉下姑娘一樣,她說話總是幽默有趣,也識字,好像還懂點詩詞歌賦,做飯也挺好吃,前兩天捉弄他兩個兄弟的時候,更是讓他看到她俏皮而狡黠的一麵。
她雖然長的不是絕頂的美色,但憑心而論,也算是小家碧玉,她昂首挺胸,滿麵笑容的樣子,真的很吸引人。
隻是,這樣一個好的姑娘,自己還是不要去禍害人家了吧,他走的路,必定是一路荊棘了,他希望她的臉上永遠都帶著這樣的美好的笑容,他希望她能夠永遠都開開心心的。
顯然,在這個小山村,她就過的挺好的,天真無邪。
一眨眼,又快到趕集的日子,每次到趕集的日子,牧晚歌自然是不會錯過這樣賺錢的機會的,她頭天讓沈轍寫了諸多的春聯,反正這春聯寫一樣也可以,牧晚歌腦子裏麵記著一些春聯,對沈轍來說,幾幅春聯更是不再話下。
沈轍的字寫的非常的有氣勢,筆走龍蛇的,牧晚歌非常喜歡他寫字的樣子,她覺得他寫字的時候,手裏麵就好像是拿著劍一樣,劍指千軍萬馬!
“你這才是春聯嘛。”沈轍寫字的時候,牧晚歌就不班門弄斧了,在牧晚歌看來,自己的字是寫的真不好,軟趴趴的沒有力量,沈轍寫字的時候,那才叫做寫字。
她在一旁幫沈轍磨墨,然後將沈轍寫的春聯拿去屋子的空地上晾幹,沈轍寫的時候,她就在一旁看著,見到他寫的認真,她忍不住的伸手去撥了一下他的筆頭,結果卻發現他的筆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他寫字是真的蒼勁有力,若是有人用這樣的力氣動自己的手,她估計她寫的字肯定不知歪到哪裏去了了。
“你方才是不是動了我的手?”寫完一副對聯,沈轍停手,側頭問了牧晚歌一句。
“有嗎?沒有啊。”牧晚歌搖搖頭,拒不承認了。
沈轍便輕笑一聲,一副已經了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