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無極運轉周身靈氣,一掌拍在武胸口,借勢拔劍而退,武抬起的一步被生生壓下。
武的蓄勢被阻,一身傷口嚴重很多,血水好似在淌出。
武不管不顧,緊著眉頭再度踏出第二步,前方蔡無極再度運起周身靈氣,掌影如濤,不絕而下。
白延之抽了一息空閑,急忙將鐵令丟過來,擋下不少,不過仍然有很多壓向武。
漫光掌,武舉起左手相迎,誰也沒有發現武的手心裏一道符印緩緩轉動。
第三步,但是不夠!
武不知道能不能壓下第四步,靈氣已經不再修複身體,而是護住要害,武一邊咳血一邊踏出第四步,眼前已經發黑,但刀勢仍然鎖定著前麵那道身影。
在武昏倒前,長槍如刀,撼動整個傳承地,一刀劈下。
……
這是哪?
武睜開眼睛,但有些看不清楚。
“公子莫要亂動,你傷勢太重,需要好好養傷。”
隨後一陣腳步聲,一個腳步聲傳來,模糊的影子站在武床邊:“你失血過多,傷勢過重,多處受損,什麼都不要想,先好好休息。”清冷的聲音響起,武聽出來是邵紅纓,他睜著眼想看清什麼,最終腦袋一沉,又昏了過去。
邵紅纓對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好好照顧他。”隨後轉身離去。
一處廳堂中,白延之和木兩橫也在,看著剛進來的邵紅纓,問道:“怎麼樣了?”
“醒了,又昏了。”
“那還好,慢慢養就可以。”白延之眉頭依舊不展,繼續道:“當下頭疼的還是蔡無極啊!”
“那家夥是蟑螂不成?那麼重的傷都跑掉了!”木兩橫有些氣惱,傳承沒得到,平白得罪一個笑麵虎,底子裏卻是一個瘋子。
“你確定他還有所保留?”白延之看向邵紅纓。
“他自然有他的驕傲,否則就不是狂劍了。”邵紅纓一臉肯定。
“難怪他還能這般進步神速,這種人有些可怕了。”白延之感歎。
“更可怕的是他記住你了。”木兩橫道。
白延之笑了笑:“那不是更有意思麼,不過,倒是要提醒那位乞丐兄弟心一二。”
那日武一刀斬出,昏迷不醒,蔡無極也好不到哪裏去,衣服粉碎,殘缺的內甲掛在身上,整個人看起來和武一般淒慘。
但他還清醒著,他在大笑:“今日未能取爾等心血洗劍,卻是不枉此行。人生得此之敵,何等快意!爾等,他日再會,這個家夥,很是期待啊!”
言罷,他不顧黑衣人,踏起長劍化作血色長虹破空而去,幾人欲攔,卻是攔之不住,隻能眼睜睜看他出了此地。
……
武再次醒來時,發覺自己泡在藥桶裏,身上如同萬千螞蟻啃食,痛癢交加,不過眼睛倒是清明了起來,也不再頭暈。
“公子醒啦?奴婢去取些羹湯。”一旁的女子完就出去了。
不一會,那女子端著一碗熱湯進來,一旁還有幾人,正是邵紅纓三人。
“看你精神好了很多,不過你最好還是在這裏慢慢修養。”邵紅纓打量了武一眼,就出去了。
“你這麼虛弱,不要急著問,我把後麵的事情和你一下,待會有問題再問。”白延之開口,隨後把武昏迷期間的事情一一了一遍。
蔡無極離去沒多久,山頭一陣搖晃,一個老家夥引動諸多喪命者血肉,彙成一股血色風暴,直衝高,整片空間晃動不止,好似要崩毀。
當時地間一片昏暗,突然山峰外跳出幾個老家夥,將與自己幾人對峙中的黑衣人擄走,那高上的老家夥心生感應,急忙落向高峰,卻撲了個空。
“哼!”那老家夥一聲冷哼,腳下一踏,險些將山峰踩碎,身影猛地拔入高空,向著遠處追去。
……
侍女在一旁不時喂武一口湯,雖然身上難受,聞著湯味武還是食欲大開,一邊聽著白延之話,一邊吃著東西。
從白延之口中,武得知他已經被蔡無極盯上了,不過他自己倒是不怎麼在意。
白延之提醒道:“蔡無極還有留手!當時你以刀勢將其逼走,可你見過他借助過勢?難道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