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的依舊自顧自地著:“那人到了鎮子上時……”
幹瘦中年人漸漸口齒不清,血水自口中流了出來,卻依舊在著當年事,血水流了一地恍若未覺,二嗚咽聲更重。
薛心心察覺事情不對,急忙解了迷心咒,武靠近一些,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薛心心微微搖頭,眉頭亦是鎖了起來,順手解了二的定身。
二一把抱住那幹瘦中年人,哭道:“掌櫃的不要再了。”
那中年掌櫃一把推開二,他已經不出來話,顫抖著手指沾著血水在地上寫寫畫畫,直到無血可吐時才收手,回頭看了店二一眼,嗚嗚幾聲,隨後緩緩回身跪倒在薛心心與武身前,再無聲息。
“掌櫃的!”二跪在中年掌櫃身旁扶著那將倒的身軀,已然失聲。
武看著麵容發黑的店掌櫃,沒有避讓這一跪拜。視線落在方才店掌櫃寫畫之處,地上留著潦草的幾個字:“求,救鎮子,葬山。”
再看向那中年掌櫃時,武長呼一口氣,沉聲道:“會的。”
二猛然抬頭盯向麵前二人,忍住心中悲傷,緩緩起身扶著店掌櫃的軀體進了後堂,在陰暗處頓了一下,冷然開口:“掌櫃的一生行善無數,隻因你們這群所謂仙人落得幼女慘死,自身也不得安享晚年。方才掌櫃的還有一句話想,但已經不出來了。他想:如果你們沒有辦法的話就趕緊走。”
完,那二不再理會二人,消失在黑暗中。
一道怒火猛地在武胸口燃起,令他坐立難安,他轉身就要出門。薛心心想要拉住他,被一把甩開。
“武哥哥,你知道那人有多少手段?”
“我隻知道有人因為他死了。”
薛心心急忙上前攔住武:“武哥哥,我知道你在怨我,可我也不知道那掌櫃的被人下了咒啊。”
一直嬉皮笑臉的薛心心臉上難得出現了委屈的神色。
武長呼一口氣:“我沒有怪你,隻是……”武頓了一下,恨聲道:“為何有人這般惡毒?”
“武哥哥,世間萬般險惡,此事不過滄海一粟,我知你心中所恨,但這樣冒然前往不免太過涉險。而且這裏咒印被引動,他應該有所察覺,我們更要心才是。”薛心心勸慰道。
武胸口起伏不停,但也沒有被怒火衝昏頭腦,在門前來回走了幾趟,終是壓住怒火,看向薛心心:“你有什麼看法嗎?”
薛心心微微思索,開口道:“此邪修目的是修者,所圖無非是血氣、魂識,而他懂得施咒,且身居葬土,在我印象中與煉屍製傀一係頗為相似。”
“屍傀?”武未曾聽,不免有些疑惑。
“屍傀種類繁多,多數以人軀煉製,若開得靈智,亦喚作僵屍。若真是煉屍人,倒是有意思了。”薛心心亦被牽動怒氣,此刻笑容中不免泛著冷意。
“那我們?”
“武哥哥,若是那人真要逃,現在去也來不及了,山路難走,不妨等亮再。”
一夜無眠,武提著一把黑色斷刀不斷劈砍,一遍又一遍的演練刀法,直到明。
“吱呀。”
薛心心從房間中走出來,模樣有些疲憊。
“你沒事吧?”武見薛心心一臉倦色,擔憂道。
“沒關係,那邪修一夜沒有前來查看,應該做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們趕緊去吧。”
“也有可能是守株待兔。”武提醒道。
“武哥哥放心好啦,就擔心他不守株待兔呢。”薛心心一臉自信。
二人進了後堂,一夜時間二簡單布置了靈堂,昨夜還活生生的店掌櫃躺在正中間,二跪坐在一旁,對於進來的二人毫不理睬。
兩人微微欠身,兀自離去,三人誰也沒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