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好啦，以後不許喝那麼多。”
“嗯，秋你真的好漂亮！”
“你還誇過誰？”
“就你一個！”
兩人攙著手進了屋子，上官正覺得這個冬有些冷。
難得從山野入了人間，秋水的心情好了很多，和武了會話就把武也趕了出來，是要洗澡。武在院子看見孤獨的上官正，開口道：“正哥哥，秋她要洗澡，你站在這裏……”
上官正咬牙切齒：“這幾年都是我在幫我妹妹洗澡的，姓武的你站在這裏想偷窺嗎？”
“不是……”武想要解釋，卻發覺自己無話可。
“哼！雖然不知道秋是怎麼想的，但如果我發現你和別的女孩不清不楚的，我剁了你！”上官正把腦袋甩向另一邊，不想話。
房間內熱氣蒸騰，將秋水的身影淹沒，院子裏的尷尬被上官正打破。
“你喜歡我妹妹嗎？”聲音平淡，以至於武以為自己聽錯了。上官正的眼神沒有停留在武身上，雙目渙散，好似陷入回憶。
“我的妹妹，上官秋水，本是族中公主，四年前，那時她不過七歲，險些死去。幾番波折，亦嚐盡人間悲苦，她剩的時間不到四年了。”
武忽聞此言，再看向房間朦朧處時已經變換模樣，那裏好似化作鏡花水月，可望不可即，他張了張手，問道：“你四處尋藥，是為了醫好秋的傷？”
上官正慘然一笑：“醫好？不過是讓我妹妹多受幾年折磨罷了。”
武不語，他不知道上官正的內心是何等難過，但自己心中已經隱約幻痛。
上官正聲音重新變得淡漠起來：“秋她與你相處時很開心，但她不能與你廝守一生。你可以就此離去，秋也會很快忘記你的。”
武胸口起伏，似乎有所壓抑，聲音聽起來有些走調：“她需要哪些藥材？”
“你可以離去，也可以選擇留下。不過倘若你傷了我妹妹的心，我會殺了你。”上官正顯露出些許殺意。
“我不會走的。”武語氣堅定。“告訴我秋需要什麼？”
上官正微微搖頭：“你隻管陪著她就好，其他的事情不需你管。”院中二人再度沉默。
“吱呀。”
木門兩開，秋水一身淡黃色羅裙，黑發垂在腰間，怯生生地站在門口，雙手捏著衣角。
“秋，你好美！”武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
盡管被武誇過許多次，可她還是忍不住會臉紅。秋水紅著臉轉了個圈，裙擺與秀發劃出一道弧，武有些發呆。
“武，怎麼了？”秋水搖了搖武的手臂。
“秋，答應我好好活著，我會治好你的傷。”辰星般的眼對上一汪秋水。
上官秋水身體一僵，遲疑著問道：“你…知道了？”
“秋，我知道一些，但我想聽你親口和我。”
秋水臉色發白，感覺身體有些發冷，一步一步退著，搖著頭，什麼也不肯。
“心！”
秋水沒注意門檻，倒了過去，武幾步上前將其攔在懷裏，秋的身僵硬，靠在武的懷裏，一動不動。
“秋，告訴我好嗎？”
“哥哥為了我連家族都回不去了，我卻什麼也做不了，我隻是一個累贅。我不想再連累你，不要逼我好嗎？”秋水淚如滾珠，聲音哀傷，向著武哀求道。
武心中苦澀，看著懷中垂淚的女孩，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隻是茫然點頭。
“武，陪我三年，三年後我要去一個地方，那裏可以治好我的傷。”秋水聲音婉轉淒涼，武忍著淚水點了點頭。
上官正退出院，兩個家夥抱在一起不願分離，時間就此凝固。
晚上有人過來領著三人一狐赴宴，賓主盡歡，除了武不時瞪著某一個姓孫的，不時又和某一個姓上官的互相瞪著。
回院的路上，武牽著秋水的手，秋水歡快的跟在武身旁。
武突覺手中一沉，轉頭看到秋水身體一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