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一個準太子妃竟然能這般的有恃無恐了?
而且,宇文宸說這一番話的時候,還是當著昭慶帝的麵!
一群臣子們,尤其是那些平時鬧得最凶的言官,都紛紛轉頭看向昭慶帝。
看到這一幕,昭慶帝幹咳了一聲,麵上帶著一些不自在,不過再抬眸看向林昔瑤的時候,眼底裏已經多了幾分縱容和寵溺了。
“朕自然相信瑤瑤,她有朕這個靠山,用得著去用下三濫的手段陷害別人?”
昭慶帝的話音才落,滿殿皆驚。
如果說宇文宸對林昔瑤已經維護到了這種地步,讓所有人都詫異的話,那麼昭慶帝的維護無疑是給林昔瑤渾身上下都罩了個金鍾罩,任何人都不可能傷害了她。
這對天家的父子倆,對林昔瑤是何等的信任和縱容,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開了眼。
宇文宸對昭慶帝的答複十分滿意,他含笑對昭慶帝行了一禮,並恭敬道:“兒臣謝父皇。”
聞言,昭慶帝不自在的幹咳了一聲。
像這種沒有任何理由,極度護短的行為,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
雖然林昔瑤不是第一個他想要護著的人。
第一個是煙兒,那時候的他恨不得為了她跟全世界為敵,隻要她有不痛快,他可以像現在的宇文宸一樣。
但是,那時候的他能力不夠,隻能在李默等藩王的盤踞下苟延殘喘,也委屈了她。
如今的宇文宸跟當初他截然不同。
年紀輕輕的阿宸早就將這東楚的權勢牢牢地攥在了手心,根本無懼任何人。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來,宇文宸就算是立即謀逆推翻了他,也是完全有這個能力。
昭慶帝看著宇文宸,眼底裏帶著幾分驕傲,也帶著幾分悵然和惋惜。
他隻是惋惜當初自己不能這般霸道的護短,如今能看著兒子如此維護林昔瑤,他倒是欣慰的很。
以前,昭慶帝還擔心宇文宸會護不住她,會重複他的老路子,如今看來,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昭慶帝在心裏感慨,想著等下回去了,得好好跟煙兒說道說道。
“皇上!”
蕭隨自然不甘心,他一頭跪下,對昭慶帝聲淚俱下道:“太子殿下護著清寧縣主,微臣無話可說,但小女確實是被殿下給看了身子,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以後可怎麼活?”
蕭隨的話音才落,不等昭慶帝開口,宇文宸先冷冷開口道:“孤什麼時候看到她了?”
聞言,蕭隨微微一怔,他睜大了眼睛看著宇文宸,一雙眸子裏帶著隱忍和怒氣。
然而,宇文宸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他冷笑道:“孤在進門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了,所以那時候閉上了眼睛,自然沒有看見。”
說到這裏,宇文宸轉過了身子,看向眾人道:“怎麼,孤說的話,你們也不相信了嗎?”
宇文宸的話看似輕描淡寫,實際上帶著冷冽和威脅,那種居高臨下的壓迫力讓在場的人都喘不過氣來。
當時,一眾大臣都隻得紛紛離席起身,跪地附和宇文宸道:“臣等相信殿下。”
既然沒看到,那麼所有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宇文宸冷冷的掃了一眼蕭雨落道:“這件事暫且不說,孤問你,這後麵那一進宮室可是孤曾住的地方,就連父皇都給孤一直留著地方,你未經孤允許,擅自進了那屋子,該當何罪?”
蕭雨落在一開始宇文宸否認的時候就已經麵色蒼白如紙了。
她所有的謀劃,哪怕賭上了尊嚴,死皮賴臉也要粘上宇文宸,哪裏能想到宇文宸一句沒有看見就成功的將話題給轉走了。
他一口咬定沒有看見,蕭雨落能說什麼?
她不但不能說什麼,還得承受擅自去了那房間的罪責。
“殿下,臣女不知道,當時是那宮女引了臣女去的。”
蕭雨落無奈,隻得將所有的罪過都往那宮女身上推。
話音才落,那宮女就要喊冤,這時候蕭雨落抬眸遞給了她一記威脅的眼神。
她的父兄都在她阿爹手下做事,但凡她敢亂說一句,一旦蕭家遭殃,蕭雨落一定會讓她的父兄跟著陪葬!
那小宮女收到了她那樣的眼神,嚇得一哆嗦,原本要辯解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認錯。
“是奴婢的錯,千錯萬錯是奴婢的錯。”
“奴婢心疼小姐對殿下的一片癡心,所以擅自做主導演了這一切,奴婢之前就看不慣清寧縣主那盛氣淩人的樣子,所以才想著將清寧縣主也繞進去,還請皇上賜罪!”
小宮女在收到蕭雨落和蕭隨的眼神的時候,就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無論這件事最後如何,她這個中間的牽線人最後一定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