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時候寧王妃上門,猶如神兵天降,總算緩解了林昔瑤的窘迫。
聽到水仙在外麵的稟報,林昔瑤連忙推了宇文宸一把,嬌嗔道:“那你快回去吧,寧王妃應該是為了張氏的事情來的,我得去感謝人家。”
聞言,宇文宸抬手要來捏林昔瑤的臉頰,林昔瑤看到他臉頰上的掐痕就已經長了記性,不等宇文宸的狼爪子捧過來,她就已經飛快的別過了腦袋,順利的避開了宇文宸的手。
宇文宸哭笑不得,他哪裏舍得真的掐她。
“你快走吧,不然讓寧王妃看見了,我都沒臉見人了。”
聞言,宇文宸忍俊不禁道:“你這是掩耳盜鈴嗎?”
聽到這句話,林昔瑤更是羞的沒臉。
她惱羞成怒的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卻被宇文宸反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他懷裏一帶。
當那獨屬於他的幽香縈繞在她的鼻息間的時候,宇文宸的吻已經落到了她的額頭。
猶如蜻蜓點水一般,卻帶著萬般珍惜和不舍。
“那我先去忙了。”
隻有將公務都先忙完,才有時間好好陪她。
林昔瑤何嚐不知道,她紅著臉推了推他胸口道:“我知道的,你快去吧。”
在林昔瑤的催促下,宇文宸終於離開了。
等他前腳走,林昔瑤後腳就急匆匆的出門去迎寧王妃了。
等林昔瑤過去前廳的時候,林昔蘭已經在陪著寧王妃說話了。
這段時間,宇文楠去了前線,林昔蘭怕寧王妃擔憂,就經常去寧王府探望,一來二去,這對未來的婆媳關係越發融洽了。
原本林昔蘭麵對寧王妃還有些拘束,現在兩人走在一起談笑風生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都會以為是母女。
林昔瑤含笑走了過去。
才一打照麵,寧王妃就拉著林昔瑤的手道:“委屈你了。”
其實,對林昔瑤來說,談不上委屈,她和林昔蘭對張氏沒有半點兒感情在,隻是越在乎的人才越能傷到自己。
“沒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林昔瑤將寧王妃迎進了屋子,三人一起商量了關於張氏下葬的事情。
就如宇文宸所說,寧王妃考慮也十分周到,處處都在以她們姐妹為先。
往日裏看起來不太著調的寧王妃,在處理問題的時候能夠給人足夠的安全感。
這天夜裏,就由寧王府秘密安排了人手過來,將張氏以及林昔雲,婉兒的屍體秘密的送出了城,先安置在了城外,等日後有機會,再將張氏遷去幽州的林家祖墳。
這件事就這樣告了段落。
第二天一早,林昔瑤陪著林昔蘭一起才吃過早飯,常遠的身影就在院外晃悠了。
“女主子,請吧。”
昨日才見了麵,明明他那麼忙,還要來接自己過去,林昔瑤不大想去打擾他。
拒絕的話才剛到嘴邊,林昔瑤就看到穿著一襲月白色錦袍的宇文宸款步從院外走了進來。
他對林昔瑤伸出了手來道:“天氣不錯,出去走走?”
他的眼底裏帶著寵溺的笑意,隻一開口就能讓人心甘情願沉溺其中。
聞言,林昔瑤俏臉一紅,她下意識轉頭看向身邊的林昔蘭。
林昔蘭十分識趣,她挑眉對著宇文宸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笑道:“我去給寧王妃請安去,我可不要在你們麵前礙眼,不不然姐夫以後會拿阿楠出氣的。”
雖然是玩笑話,但卻說到了點子上。
宇文宸當然不可能欺負林昔蘭,但是欺負宇文楠簡直是家常便飯。
聽到這番話,林昔瑤都忍不住笑道:“他敢。”
聞言,林昔蘭麵上笑意更甚,她拉著林昔瑤的胳膊搖了搖,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道:“姐夫,你可聽見了啊,以後你欺負我們家阿楠,我就找阿姐來告狀。”
換做是以前,林昔蘭才不好意思將“我們家阿楠”這樣的話掛在嘴邊,但她的性子越發開朗,再加上跟寧王妃相處久了,性子也越發活潑不受拘束。
這樣的阿蘭,讓林昔瑤都感覺欣慰不已。
這跟之前她才重生的時候,那個唯唯諾諾,隻會抹眼淚往回後退的林昔蘭已經判若兩人。
“他有你做靠山,你有你阿姐做靠山,我敢欺負嗎?”
宇文宸含笑接過了林昔蘭的話茬兒,十分給麵子的露出了一副委屈狀:“夫人,那別人如果欺負我呢?”
“呸!”
宇文宸的話音才落,林昔瑤就啐了他一口,並給了一個嬌嗔的白眼道:“還有能欺負了你去?”
打死林昔瑤都不相信。
莫說東楚,如今放眼天下,都不會有人能跟宇文宸抗衡。
林昔瑤的話音才落,正準備離去的林昔蘭已經笑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