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急朝書房而來。
爐雪忙踱至門首,便有二人踏入房內。
爐雪定眼一看,心內“咯登”一下,來的二人,居然是“璧石”,還有一人卻是“保濟堂”的宋掌櫃。
“老爺,人已帶到,請老爺訓示!”璧石向前拱手道。
“好,人來得正好。”藍極天拍掌道,“宋掌櫃,近來可好?”
“托藍老爺蔭福,小的過得甚好,隻是藍老爺叫我掌櫃,小的真有些受寵若驚,我就是個開藥鋪的,在藍老爺麵前不敢妄稱掌櫃。”這宋掌櫃確是開藥鋪的,周身皆是藥氣。
“哈哈——宋掌櫃客氣了,宋掌櫃可是在景虹鎮開了五家藥材鋪了,生意可通四海,又如何不敢堪稱掌櫃呢?”藍極天笑道。
“嗬嗬——藍老爺真是誇獎了,小的深感慚愧啊——”宋掌櫃亦拱手道。
“好,宋掌櫃果是大掌櫃,不驕不躁,甚是謙遜啊!”藍極天豎起大拇指,“宋掌櫃,我且問你,十月初八日,敝莊是否在貴店購了五兩六錢紅砒?”
“對對對,貴莊是在十月初八日至小的藥材鋪買了五兩六錢紅砒,不過,那日,小的還以為奇怪,因為貴莊在十月初三日到小店裏買了八兩三錢的紅砒,僅過了五日,又到小店購紅砒,十月初八日那天,小的還特意了問了,問了——”宋掌櫃在房內掃視了一下,看向唐運與方魁,“對對對,就是這兩位大爺來小店買的,小的問了二位大爺,記得他們是說貴莊鬧鼠害,十月初四剛滅了鼠,可是剛過四五天,又鬧起了鼠害,所以——”
“宋掌櫃,我且問你,你記得清楚嗎?是不是五兩六錢紅砒?況且,你一家店,能有那麼多紅砒?”藍極天打斷他的話。
“回老爺話,我們做買賣的,沒其長處,就是記性特別好,對店內賬目往來是記得很清楚的,小的不會記錯,就是五兩六錢紅砒,至於我一家店自然無權擁有那麼多紅砒,不過,我可以自其他藥鋪將紅砒調過來。”宋掌櫃道。
“嗯,這個我相信你,記得數月之前,我去貴店要選購三十味藥材,僅是在口頭上向宋掌櫃說過一次,可是,宋掌櫃卻能在紙箋上確切地寫出三十味藥村名和斤兩,因此,我相信你的記性,是沒錯的。”藍極天道。
“藍老爺謬讚了,小的這點記性,在老爺麵前那是不值一提,藍老爺的記性才是天底下最好的——”宋掌櫃道。
藍極天轉眼望向爐雪,爐雪顫抖一下,望向藍極天,想要言語,卻如鯁在喉,什麼也說不出來。
“老爺,我可以代爐雪兄弟說嗎?”突聽遠峰言語道。
藍極天點頭。
“遠峰在此代爐雪謝過老爺!”遠峰躬身道,“老爺,那紅砒雖經爐雪之手放入煉藥房,又自他手取出,但屬下可以斷定,他不是下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