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狡辯,這飯就是你送來的,你是存心要害死青木少爺的——”蕭無痕指著鍾無虞道。
“不是,我沒有害人之心——”鍾無虞擺手道。
“但你有害人之舉!”蕭無痕喝道。
“放肆!”隻聽藍極天大喝道。
令得眾人皆是大氣不敢出。
“你就僅憑送飯一事,就可斷定人是他害的?”藍極天又喝問道。
“回,回師父,這姓鍾的小子來路不明,自他入莊以來,莊內便出現事端,所以,徒兒斷定他就是害人凶手——”蕭無痕道。
“那他為何要害死青木?啊!”藍極天詰問道。
“他許是在莊內受了屈辱,每日勞作,就懷恨在心,想要報複劍莊,可是他沒有功夫,隻能將怨氣撒在青木少爺身上。”蕭無痕道。
藍極天又望向鍾無虞,目中似有懷疑,“你說,是否如此?”
鍾無虞亦望向藍極天,目中堅定,而後搖頭,“不是,絕不是。”
藍極天默視之,良久,居然點頭道:“嗯,好!”
他又轉望蕭無痕,“無痕,你多想了,這害死青木的凶手不是他。”
蕭無痕亦望向藍極天,“師父,為何如此肯定?”
藍極天帶有慍怒道:“我作的決定,你還要懷疑嗎?”
蕭無痕略顯沮喪道:“沒,沒有,師父說的皆有理,徒兒自當聽從。”
“蕭老弟,你說此話,可是對老爺有不敬之處啊!你若是還有其他證據,可以拿出來啊,不然,可不能憑片麵之詞就定下小兄弟的害人之罪啊!”
突聽一人說話,蕭無痕一回頭,就知是遠峰。
蕭無痕笑道:“哦,原是遠峰二總管啊,你是問我還有什麼證據啊,嗯,小弟確是沒有,所以,小弟想,這次確是誤會了鍾兄,鍾兄,對不住啊!”他又轉向鍾無虞,朝他揖手。
鍾無虞連忙還禮,“蕭兄,你確是誤會我了,這飯確是我送來,但卻是自莊內的一個兄弟手裏接過來的,就是那個兄弟姓甚名誰,不然找他來一問就知道了。”
“小兄弟,你別急,你是否還記得那位兄弟的樣貌?”遠峰問道。
“嗯,記得記得。”鍾無虞點頭道。
“那就好,等會我召集莊內所有兄弟,你去認一下,就可將事情說清楚。”遠峰道。
“遠峰,別說了,你先去庖廚內看看。”藍極天下令道。
“好,老爺,我這就去。”遠峰躬身道。
而後,他轉身下樓而去。
“爐雪,璧石,過來——”藍極天又喊道。
爐雪與璧石趕忙走過去。
“你們兩個查查飯菜,看看有什麼異常之處。”藍極天吩咐道。
“好!”爐雪與璧石一邊應承,一邊察看桌上飯菜,並以銀針相試。
藍極天卻行至“青木”身邊,蹲下,細察之。
但見藍極天麵露戚色,看情形他的內心著實難過,畢竟這是他唯一的侄子。
藍極天又自袖中掏出手巾來,在“青木”的嘴邊沾了些粘液,眯眼細觀,又湊至鼻邊聞之,“此是鶴頂紅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