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惜柔大喊著奔過去,見鍾無虞與豹五二人自空中掉落下來,皆俯伏於地。
陰惜柔向豹五瞟了一眼,卻徑直奔向了鍾無虞。
她吃力地將鍾無虞翻扒過來,見其麵上血肉模糊,不禁哭泣起來,慢慢伸手去拭掉鍾無虞麵上的血汙。
一頓擦拭之後,終於能勉強看清他的麵容了,可是,還是那麼模糊,且雙眼緊閉,一動不動。
陰惜柔顫抖著雙手去探查他的鼻息,驀地,她如被針紮一般地抽回手,又如受了無限委屈般地將雙手伏在胸口上。
他,他,鍾大哥,他居然沒有氣息了,他死了,他死了——
陰惜柔蹲坐在地上,痛哭無聲,整個身體已然蜷縮成一團。
“柔——柔——兒——”
卻又見豹五伏在一旁,虛弱地呼喚著陰惜柔,他重傷之下,還在擔心著她,就算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
“哈哈——”
“鷹麵郎君”陰揚早已落在了院中,他狂笑著,他勝了,他終於將這個江湖上最厲害的劍客殺死了,雖然是並不光彩的刺殺,但隻要殺死他,就是值得狂笑的。
陰揚麵對著佇立在院門口的一夥人,狂叫道:“來啊,來啊,都來啊,老夫讓你們統統都到陰曹地府去,哈哈——”
善水真人第一個掠了過去,而後其他人亦緊跟而去。
“嗖嗖——”
陡然間,又有密集的諸葛駑朝眾人射來,屋頂上又出現了數十個黑衣人,這些黑衣人真是層出不窮。
善水真人急忙揮動道袍,擋下射來的諸葛駑。
靜水、靜篤慌忙掣出劍來,以阻強駑,可惜的是,靜篤稍慢一步,被強駑射中胸肋處,靜水急忙揮劍護住受傷的靜篤,可是,由於自顧不暇,她執劍的手臂中了一駑。
靜水與靜篤皆倒在地上,幸好頭領帶挈手下及時護住了她們兩個。
這些土人手中還有剩餘的長矛,就以長柔不斷攔下急射來的強駑,不曾想,這些長矛正是強駑的克星,強駑雖快,可是長柔一寸長一寸強,竟將所有強駑都擋下了。
而後,頭領又是大喝一聲,但見有十數個土人快速拾起地上的強駑,而後拚命跳起,以臂帶手,以手揚駑,那短駑離手飛去,一支支飛射黑衣人。
刹時,就有十數個黑衣人中駑,應聲滾下屋脊。
不過,亦有五六個土人身中強駑,血流如注。
但,這五六個土人咬牙扯出強駑,自身上扯下布條,紮在傷口上,又繼續投入拚鬥中。
陰揚轉過身來,走近鍾無虞,他想要細細察看一下這位昔日的“劍神”,為何如此不堪一擊?就這樣死去了。
當他拉開還在哭泣的陰惜柔時,卻突然見到一雙眼睛睜開了,其眼光像一柄利劍一般刺向自己。
陰揚心中大駭,向後退了數步。
但見已然“死去”的鍾無虞自地上迅速彈起,持劍就朝陰揚攻去。
陰揚慌忙持劍與之對攻,又喝止住黑衣人發射強駑。
兩人便在小院中展開身形,各施劍術,往來攻守。
陰揚先以“陽劍”出招,其招發光如白日,能灼人眼、人心,威力無比,此一劍招又稱“蓋日陽劍”,而鍾無虞整個好似被他壓著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