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惜柔撇頭望向水晶棺,“啊!”地一聲大喊,隨即又大哭起來。
豹五立即移步過去,一看,亦驚呆了。
常來見他二人神色,便知發生了何事?他看向水晶棺,琴兒,琴兒,已然化為了一堆白骨與一灘濃水,且惡臭難當!
“姓陰的,你下來,你看看,發生了何事?”
常來暴跳過來,指著屋頂高聲喝道。
“你吼什麼,吼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吼?”
但見陰揚早已落下了屋脊,他徑直行至水晶棺前。
“爹,爹,你為何要如此對待娘?她死了,你也不放過她,啊——”
陰惜柔猛撲向陰揚,兩隻粉拳不斷地打向陰揚。
“啪!”地一聲大響,但見陰揚舉起手猛扇了陰惜柔一巴掌。
陰惜柔被打了一個趔趄,她的臉上立時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嘴角還滲出鮮血。
“爹,你打我,你還打我?”
陰惜柔哭問道。
“我為何打你?你還有臉問這個,你個不孝女,要不是你跳下來,破壞了我的計劃,我早就為你娘報了仇,要不是你,你娘會變成這樣嗎?啊!”陰揚大聲怒罵道,“你說,你該不該打,啊!”
“那你為何要將娘留在這裏?啊——”陰惜柔哭喊道。
陰揚不理她。
“你為何不說,為何不說?”陰惜柔仍舊哭喊道。
“陰姑娘,別問你這個沒安好心的爹了,他將琴兒留在此地,就是要牽製我,他知道我放不下琴兒,所以,當他們發箭時,我便會死命護住琴兒,於是,他的奸計就得逞了,我就會死在亂箭之下。”常來冷笑道。
陰惜柔聞言,心內更是悲戚,“爹,是不是這樣,是不是這樣?”
“陰姑娘,這還要問嗎?”西門浪突插一句話。
“哎,蟲子,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鍾無虞譏諷道。
西門浪伸手示意,以表歉意。
“姓陰的,當初就是你親手殺了琴兒,卻將怨氣撒在我的身上,殺死了我的妻子,如今,也是你親手毀了琴兒,你說,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常來叱道。
“哈哈——姓常的,若是當初沒有你對琴兒的糾纏,琴兒會死嗎?今天的這一切,也是拜你所賜!你拿命來吧!”
陰揚笑中帶罵,言訖,掣劍就朝常來刺去。
常來見他突然出劍,急往後掠退一步,但陰揚持劍緊跟而上。
陡然間,一股極強的道家真氣撞在陰揚的劍上,將之撞退數步。
“怎麼,真人也要管我與他之間的破事?”
陰揚停劍,望向立在一旁的善水真人。
“陰莊主,你心中的執念太重,你與常居士之間雖是積怨甚深,但二位的夫人都已逝去,你又何必苦苦去尋仇呢?何不放下執念,兩相和解吧!”
善水真人勸道。
“哈哈——真人是世外仙尊,內心澄明,虛懷若穀,能不執著於江湖仇怨,甚好。”陰揚笑道,“可是,為何在真人的治下,武當派還有謀逆之徒呢?”
“哈哈——那也是拜陰莊主所賜,如今這逆徒已然就範,我武當已是月清日朗了。”善水真人亦笑道。
“好,仙尊就是仙尊,實令老夫欽佩。”陰揚道,“可惜的是,今日仙尊已是我山莊內的甕中之鱉,卻不知仙尊作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