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莊主所言甚是,我想陰莊主已經安排好了酒饌來款待我等吧!”鍾無虞道。
“對,諸位俠客名士光臨寒舍,令得蓬畢生輝,老夫作為東家,又怎能不盡地主之誼呢?”陰揚言畢,一個拍掌。
便見得門口處有黑衣人抬桌搬凳、捧酒端碟而來,不一會,小院內已然置放了六張方桌,桌上各放酒壇一隻,熱菜八碗,冷菜兩碟,點心兩碟,盅勺筷匙,俱已擺齊,便聽得陰揚招呼各位入座。
鍾無虞第一個入座,而後其他各位也跟著落座,許是餓了,因此大家也不再多作推辭。
隻是那甄巧巧還靠坐在井邊,關自在也守在她的身邊,無人能叫動他們。
不過,眾人坐了半晌還未動筷,“嗬嗬,諸位英雄,是怕酒饌中有毒吧,好,那老夫先動杯筷如何?”,陰揚倒酒入盅,舉盅一口飲盡,又動筷夾了一塊牛肉放在嘴裏咀嚼。
可是,眾人還是不動筷,“哈哈——莫非諸位是要老夫將每桌的酒饌都要嚐盡,才放心?”,陰揚笑道。
“哈哈,這就太勞煩陰莊主了,我們做客的,不能如此要求東家。”鍾無虞言畢,捧起酒壇,將酒倒入大碗內,而後放下酒壇,端起酒碗,亦是一口飲盡,並連歎好酒,且又舉箸夾菜,放入口中品嚐,亦連歎美味。
“諸位,舉盅動筷!”鍾無虞高聲道。
於是,大家便開始倒酒吃菜,不多會,酒壇便已倒空,碗中菜已吃盡,看來是餓極了。
“嘭!”地一聲,一柄無刃劍砸在陰揚的桌前。
“姓陰的,酒喝完了,飯吃完了,該是清算的時候了吧!”常來恨聲道。
陰揚長身而起,“好,也該是清算的時候了。”,又聽他一個拍掌。
便見十數個黑衣人又從門外進來,將院內的殘局收拾得一幹二淨。
“好,那我們也就一筆一筆地清算,如何?且每有一筆,我就要刺你一劍!”常來道。
“好!”陰揚道。
“第一筆,你殺我妻子,這一劍我要刺入你的心。第二筆,你害我的兒子遺失荒野,一朝遺失就是十七年,這一劍我還是要刺入你的心。第三筆,你設計奪了我的常來賭坊,害死我諸多的兄弟手下,這一劍我還是要刺入你的心。”常來說的是咬牙切齒。
“好,師兄算得真是清楚,清楚啊!”陰揚長歎道,“可是,師兄卻忘了一件事。”
“何事?”常來問道。
“嗬嗬,就是你殺了琴兒一事,你不要償命嗎?”陰揚由笑而罵道。
“琴,琴兒,她,她是你殺死的!”常來亦罵道。
“是你殺的,是你的劍刺入了她的身體,她是死在你的劍下!”陰揚駁斥他道。
“你真是血口噴人,你拿出你的劍來,看一看,上麵是否沾有她的血跡!”常來亦駁斥他道。
陰揚掣出劍來,反複觀看,一麵黑,一麵白,哪有血跡啊?
當然,十餘年前的血跡早已幹淨,但十餘年前的心結解開了嗎?
“沒有,沒有血跡,沒有,嗬嗬,沒有血跡,琴兒不是我殺的,琴兒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陰揚似有些胡言亂語,突然他又大喊一聲,“進來,快運進來,我讓你看看,讓你聽聽,琴兒到底是誰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