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閣下竟然與這陰莊主有如此深仇,那請恕在下冒昧一問,閣下究竟與陰莊主有何怨仇?可否告知在下?”
鍾無虞朝那持劍人抱拳問道。
“哈哈……笑話,我與他有何怨仇,為何要向你告知?不過,我且問你,你又為何打開他的棺木,難道你也想梟他之屍?這樣,你豈不是也與我一樣,與他也有深仇大恨?哈哈……”
那持劍人不禁仰天大笑。
鍾無虞不禁悲戚道:“在下確是與陰莊主有仇,在下本來是一家三口在幽蘭穀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無奈的是,在下妻兒均被這陰莊主所擄,而這陰莊主擄我妻兒之因,竟是要在下去尋得各派劍譜,而在下的《極天劍譜》也是在逼不得已之下,也交與了陰莊主,可是至今在下與妻兒仍是天各一方,無法團聚,實是生死兩茫茫啊!”
“唉,鍾公子與自己的妻兒無法相聚,莫享天倫之樂,可鄙人卻比你更甚啊!”持劍人說話聲音中亦透出積聚許久的淒苦與哀痛。
“我想閣下言中之意,定是與陰莊主有莫大的關係。”鍾無虞道。
持劍人點頭道:“不錯,鍾公子果然善斷,隻是這老賊這麼快就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哼!”
持劍人不等鍾無虞開口,又問道:“鍾公子竟將《極天劍譜》交與陰老賊,你怎可如此沒有骨氣呢?”
鍾無虞搖首歎道:“唉,這也是無奈之舉,雖說劍譜極其貴重,但與在下妻兒相比,又能值幾何呢?”
持劍人聞言亦歎道:“唉,鍾公子真是性情中人啊,隻是這陰老賊詭計多端,素來陰險啊,多年來,我向他尋仇,不是敵不過他,就是遭他暗算,隻是,他如今卻死了,我空有仇恨,卻無處可報啊!”
鍾無虞道:“不過,閣下是否想過,躺在這具黃金棺中的陰莊主不是那真正的陰莊主?”
“什麼?你說這具屍體是假冒的?”持劍人驚訝道。
鍾無虞道:“不錯,我們開棺的目的就是要揭開這場騙局,以洗清在下身上的不白之冤。”
持劍人道:“照鍾公子所言,是有人故意要嫁禍於你,那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鍾無虞道:“我想原因有三。”
持劍人道:“哦,那就請鍾公子說清楚,鄙人願聞其詳。”
鍾無虞道:“其一,他是要激起武林人對在下的公憤,要置在下於死地,隻因前後有少林空相大師,空明大師,昆侖派掌門居地散人,因我而死。其二,他是要以此掩人耳目,實現其罪惡滔天之大計。”
持劍人道:“哦,聽鍾公子如此說來,這真是瞞天過海之計啊,此計若成,那豈不是能在江湖之中引起軒然大波?”
鍾無虞點頭稱是。
“那其三呢?”持劍人又問道。
鍾無虞有些遲疑道:“這其三嘛……”
“其三就是離間之計!”
突有一位女子的聲音響起。
眾人心中不禁駭然,轉眼尋去,便見一位身著喪服的女子出現在靈堂門前。
憑著淡淡的月色,鍾無虞瞧得真切,這位女子竟是陰惜柔。
“柔兒,你!”鍾無虞嘎聲道。
“鍾大哥,這棺中之人是否是柔兒的爹爹,你想要開棺驗證,應該都要經過柔兒的同意吧,你怎可私自開棺呢?這可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陰惜柔竟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