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惜柔哭著撲至鍾無虞身前,捧起鍾無虞的臉,鍾無虞抬眼看她,其眼神昏暗無力,口角尚在流血,可見其在不自主地提動內力,才會如此。
陰惜柔顫抖著手為其拭去血跡,“鍾大哥,鍾大哥,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了?哼嗯……”,陰惜柔不禁淚掛腮邊,麵含戚容,又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是好。
鍾無虞緩緩抬手捉住陰惜柔之手,又抬另一隻手拭去陰惜柔麵上淚痕,“柔兒,你……”,鍾無虞欲言又止,亦禁不住黯然落淚,陰惜柔抽出手來亦拭去鍾無虞麵上之淚,二人就如此哭來拭去,好似已將其餘之人置於身外一般。
“哈哈——好好好,真是一對情深意重的鴛鴦啊!”蕭無痕突然行至二人近前,嘲笑道,“可是,姓鍾的,你不要忘了,你方才殺了陰姑娘的親爹,還有你是一個有婦之夫,藍玉師妹還在等著你去救她啊,啊!你這孬種,好好的人不去救,卻在這裏勾三搭四,陰姑娘,你且讓開,你舍不得殺他,不想報這殺父之仇,就讓我來替你報吧!姓鍾的,拿命來吧!”
蕭無痕卻並不待陰惜柔退開,就立即出扇攻向鍾無虞,卻見豹五一柄重劍從中間橫亙過來,擋退蕭無痕。
蕭無痕見是豹五出劍阻擋,卻又歎道:“唉——”
豹五聽他歎氣,不禁問道:“你為何歎氣?”
蕭無痕見他發問,冷笑道:“我說豹兄啊豹兄,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嗬嗬,我看豹兄頭頂上戴著一頂帶色的帽子呢,哈哈——”
“帶色的帽子?”豹五又問道。
“哈哈——”卻又聽得淵秀等人在一旁大笑,“真是一頭蠢豹,哈哈——”
“傻子呃,你頭上是戴著一頂綠帽子呢!哈哈——”神秀大笑著將話說破。
豹五當然知道此話之意,心內對陰惜柔與鍾無虞的舉動亦有介懷,且那股醋意禁不住地泛起,一個男人名正言順的妻子竟在自己眼前同另一個與自己稱兄道弟的男人在卿卿我我,這放在任何一個正常男人的眼裏皆是容不下的,如若不一劍刺死於他,也應該要痛揍他一頓,但,也有例外,凡事皆有例外,而豹五就是這個例外,他沒有一劍刺死鍾無虞,也沒有去痛揍他一頓,隻是在心裏不斷地用劍刺著自己,自己心愛的女人卻根本不愛他,就算她已和自己成了夫妻,而且現在此事竟成了別人的笑柄,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他隻能僵然佇立,用力握緊掌中之劍,直將指甲扣入掌心的肉裏。
“哈哈——在下真是佩服,佩服啊,哈哈——豹兄竟能如此容人之所不能容,就算是孔孟再世亦難做到豹兄這般境地啊,哈哈——”
蕭無痕見豹五沉默無語,卻是表情痛苦,手中似有滴血,就已知其心內真實想法,便又是放聲一陣大笑,笑止卻又突使眼色給神秀,又看看“昆侖三手劍”,神秀立即領會,便急奔至“三手劍”跟前,伸手解了三人的穴道,那三人立時向她道謝施禮,神秀亦作勢還禮,“三位道兄,真是讓你們久等受苦了,你們先鬆鬆筋骨,活動一下,等下好為你們師尊報仇雪恨啊!”
“昆侖三手劍”皆頷首道:“多謝仙姑提點,我等雖被點穴多時,身上有些酸痛,但這算不上多大的事,我等且先去手刃了仇人再說!”
“好,我們共同前去!隻是我們八位姐妹手中已無兵刃,不知三位道友可還攜還有兵刃?”神秀笑道。
“哦,我們沒帶多餘的兵刃,不過,應該可以向這客棧的掌櫃借一借。”“幻手劍”雲微子道。
“哦,對啊,雲道友,說得對。”神秀一邊說,一邊就與幾人去找客棧掌櫃的,不多時,竟借來了八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