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又是嫁禍(1 / 2)

荒塚埋紅粉,青煙掩音容。一曲肝腸斷,兩情陰陽分。

一座破亭中,有殘桌缺凳,亦有淒風苦雨,更有落寞憂愁之人。

殘桌上有一壺二杯,杯中酒滿,杯中酒又空。

酒入腸,又化為眼中淚,淚無聲,卻牽動心中苦。

夕陽西落,老鴉啼呱,風折枯草,雨打浮萍,唉,人生實是無常,何苦而生呢?

鍾無虞與關自在孤獨地行在亭外,而隻剩空壺空杯滯留在亭內,一壺酒就能澆滅過去嗎?

“自在兄,你要去哪裏?”

“無虞兄,你要去哪裏?”

“無處可去。”

“嗯,無處想去。”

“去找鍾夫人吧。”

“……嗯。”

洛邑,這是鍾無虞總也繞不過的傷心之城。

他想逃離這裏,可是,卻始終在圍著它打轉。

夜很深了,可是,鍾無虞始終沒有睡意,他一直倚靠在客棧樓房的窗口,他兩臂抄在胸前,手中捏著一杯酒,一雙眼睛一直瞄著窗外,他保持著這個迷人的身姿已經很久了,也許他正在靜候一位佳人的到來,而後與她秉燭對飲,互訴衷腸。

可惜的是,他等來的並不是佳人,而是一位落在院中的黑衣人,隻見這位黑衣人身形瘦削,個頭不高,手持的竟是一柄“黑白之劍”,此人目光犀利如鷹,他竟瞄向了鍾無虞,鍾無虞瞄得真切,這是一雙他非常熟悉的眼睛,而此刻這雙眼睛中竟帶有輕蔑而詭異的笑容,“嚇”得鍾無虞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陡然間,黑衣人提劍而起,又憑空掠起,看似要刺向鍾無虞,可是,他竟將劍往下一橫,以足尖點在劍身上,便於空中轉過身軀,徑朝鍾無虞對麵的一間客房飛去,眨眼間,便穿窗而入。

當然,鍾無虞隻是在差他一步之後亦飛入了這間客房。

可是,鍾無虞剛一入這間客房,便聽到了慘呼聲,接著便見到本是漆黑的客房內卻點起了通紅的燈火。

鍾無虞急掠過圍帳,便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死人,一個便是那黑衣人。

那死人居然是“居地散人”,這“居地散人”受了極重的內傷,看來他方才正在榻上運功調息,在無任何防備之時,被這黑衣人所殺。

鍾無虞立即掣出劍來,急攻向那黑衣人,那黑衣人亦提劍與之抗衡,二人便在客房之中鬥起劍來。

“你是何人?因何故要殺害昆侖派掌門人?”

鍾無虞於打鬥之中不禁問道。

那黑衣人卻不答話,飛起一劍直刺鍾無虞麵門,鍾無虞以劍擋之,黑衣人又抽回劍來,以“黑劍”朝上,左右而刺,虛招極多,鍾無虞觀察入微,避過其許多虛劍,最後一劍是實劍,那黑衣人便以“白劍”朝上,劍如白練疾刺而來,鍾無虞右手豎劍,左手捏成“劍指”貼住劍尖,便以狹長的劍身封擋住黑衣人刺來之劍,那黑衣人刺來之劍尖便剛巧刺在“龍隱劍”的劍身上,而那“龍隱劍”絲毫無損。

那黑衣人眼中似有疑惑,鍾無虞瞅準時機,以劍身往前一蕩,蕩退黑衣人,再提劍一抖,便抖出萬點“劍花”,突又聚集起這“萬點劍花”,猛然往前一刺,這一刺非但快而且力道甚大,那黑衣人似被這一劍威嚇住,竟佇立在那,一動不動,任憑鍾無虞刺殺他,鍾無虞情知是計,便想收回出手之劍,可那黑衣人竟將身軀全力朝鍾無虞劍上撞來,鍾無虞雖及時收劍,怎奈那黑衣人抱著必死之心,硬撞上劍來,鍾無虞眼睜睜地看到自己掌中之劍刺入了黑衣人的胸膛,並當胸空過,自脊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