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公子,你還是小心你自己吧!”
與鍾無虞對招的蒙麵人發話道。
鍾無虞聽他說話之聲腔,好似相當熟悉,卻又不敢肯定這“禿驢”是誰。
隻是這人出劍招式雖快,卻以“奇劍”居多,其出劍招式一開始隻有“十式”,而後同這“十式”化為“三十式”,又由這“三十式”化為“九十式”,最後化為“一百零八式”。
在化為“三十式”時,鍾無虞不得不掣劍而出,亦不得不使出“極天劍法”,使出第一周天,直至第四層“別有洞天”方可敵住其“三十式”。而在其化為“九十式”之間,鍾無虞已然使至第三周天第九層“天造地設”才能勉強與其持平,可是後麵其還有“一百零八式”,而“極天劍法”最後三層能否相持住呢?
龍吐雲右臂雖不斷滲血,他卻不管,以雙手提起“大銅錘”就朝執劍之人砸去,他這“銅錘”之招,統共四式,一砸、一捅、一掃、一舉,不過,不要小瞧了這四式,招式雖簡單,力道卻甚大,“銅錘”本有五百斤,這一砸下去,加上力道,足有千斤,莫說是人之血肉之軀,就是那硬鐵堅石,亦要砸出一個坑洞,甚者會化為齏粉。
那執劍之人當然懂這道理,所以招招皆是避實擊虛,不與其正麵對抗,待其這四式用得老時,力道減輕時,便從容出劍,其劍飄飄然若空中浮雲,令人捉摸不定,又軟綿綿如苞中白絮,將力化為虛無。
不期然間,龍吐雲左臂又中一劍,鮮血直流,不得已又放下錘來,又撕下一條布來,捆住傷口處,又得喘口長氣,而那執劍人仍舊立在一旁等他恢複好。
屈伸已被那人逼至天井一角,真是退無可退了,屈伸見身後有一立柱,便勾上一腳,就上了柱,雙腿夾緊朱漆之柱,一路反身遊柱而上。
“好一個‘壁虎遊牆功’,真是絕了,還能反身而遊。”
那執劍之人不禁誇他道。
“嘿嘿,那你也飛上來啊!”屈伸叫他道。
執劍人冷哼一聲,縱身就掠了上來,一劍就刺了過來,屈伸以雙腿夾緊木柱,伸出“雞刀鐮”一擋,以“雞嘴”擋回來劍,再乘機一“啄”,“啄”向執劍人手臂,那執劍人便掠至一旁,又縱至屋簷處,將足一蹬,便是回身一劍,屈伸縮回腿來,自柱上一跺,亦縱身向上,與來劍相對,便擦出火花,屈伸隻覺手掌發麻,幸虧兵刃未掉,便定身落於天井內,那執劍人眉心稍蹙,看來這一回合對其也有影響,他亦一個翻身落地。
鍾無虞突然變招,使出“極天劍法”第十層“自天而降”,他一躍起,便超出屋脊,是夜,月隻有一半,他隱入月中,那“禿驢”見他這一變化,也是僵住了,隻得佇立院中,抬首望月,眥目找尋。
突然間,鍾無虞自月中雙手握劍飛來,其勢甚大,那“禿驢”見之卻是不怕,舉劍朝上一擋,但見兩劍相交,鍾無虞掌中劍橫砍在“禿驢”的劍上,劍是無恙,便那人頭頂上的黑巾卻脫落了,赫然露出“九點戒疤”,這是一“禿驢”無疑了。
“空明大師,想不到你居然死而複生了!”
鍾無虞跳落在那人身前一丈開外,抱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