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桌精致的菜肴,但桌旁隻有兩人相對而坐。
“陰小姐,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打扮一新的“玉麒麟”淺啜一口酒,淺笑道。
坐在“玉麒麟”對麵的赫然就是“陰惜柔”,在她嬌美的臉蛋上,顯然能看出有無盡的愁緒,雖然她在努力掩飾,卻如紙包不住火一般,任由那憂愁自她眉間、眼裏、鼻翼邊瀉出。
“玉掌櫃,你就別繞圈子了,今日無風,但本姑娘卻要來,來就為一件事,本姑娘乞望玉掌櫃放幾個人。”
陰惜柔朝“玉麒麟”抱拳道。
“嗬嗬……陰小姐不愧為陰莊主的千金,有其父必有其女,本掌櫃的實是佩服,好,那陰姑娘你說要本掌櫃的放幾個人?”
“玉麒麟”笑道。
陰惜柔道:“全放了。”
“全放了?”“玉麒麟”卻問道。
“對,全放了。”陰惜柔確定道。
“好,既是陰大小姐開口,本掌櫃的就全放了。”
“玉麒麟”甚是爽快。
“好,那本姑娘就敬上玉掌櫃一杯!”
陰惜柔端杯一飲而盡。
“玉麒麟”亦飲下一杯。
“不過,本姑娘還得請問玉掌櫃一事。”
“何事?”
“就是那鍾無虞,鍾公子,他被你弄到哪裏去了?”
“哦,鍾公子啊,他啊……也許去見了閻王。”
“你,你,你說,說什麼?”
“陰小姐的耳朵不靈光嗎?我說他去見了閻王!”
“你,哼!”陰惜柔長身而起,掣出“銀霜劍”就對準了“玉麒麟”,“是你殺了他吧,那你還命來!”
“玉麒麟”卻仍是巋然不動,麵帶淺笑道:“陰小姐為何如此激動?他與你是何關係?”
“他,他,是……總之,你別管這麼多,拿命來吧!”
陰惜柔被她問得一時語塞,不禁心頭一怒,隔桌就是一劍刺去,竟將那一桌子好酒好菜都掀翻了,一時之間汁灑肉飛,弄得一地殘渣。
但,“玉麒麟”早就避在了一旁,還是淺笑地望著陰惜柔,“陰小姐,你要我所放的幾個人中,其中那豹五掌櫃應是陰小姐的夫婿吧,你要我釋放之,是理所應當,隻是本掌櫃的卻看不到你有任何的擔憂之情,可是那鍾公子應是與陰小姐無任何幹係吧,陰小姐為何會如此地大動幹戈?”
陰惜柔叱道:“那鍾公子與本姑娘是何關係,本姑娘無須向你告知,你要了鍾公子的命,本姑娘是絕不會放過你的,看劍!”
言訖,陰惜柔抖劍就朝“玉麒麟”攻去,可是,陰惜柔朝她連攻十劍,亦是連她衣袂都未挨上,但陰惜柔一口怒氣在胸,豈肯輕易放棄,便又朝她連攻十數劍,卻仍是無一劍有用,那“玉麒麟”身形移動之快實是令人咂舌,這女人不簡單。
可是,另一個也是女人,當一個女人害死另一個女人的心愛的男人時,這個女人是絕不會善罷幹休的,就算她的武功比不上那個女人,但她也會拚命,而女人拚起命來也是九頭牛也拉不回的,所以,千萬別小瞧了女人。
陰惜柔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子,故隻要是她認定的事就必定會做,必定要做,她掌中的“銀霜劍”越攻越快,她將全身功力全然貫注在劍上,令得劍光如冷凝寒霜,直逼“玉麒麟”,而其劍法之中亦融合了“陰陽劍法”之要義,突顯“天地陰陽交合”之理,隻是陰惜柔並未發揮出“陰陽劍法”的極限之力,所謂天地陰之極,乃為極黑之色,極寒之地,內蘊鬼魅,外顯奸詐;所謂天地陽之極,乃為極赤之色,極熱之地,內具雄力,外象爆裂。若能達至此之境界,天下劍法皆難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