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公子,你別得意,瞧,我們抓住了誰?”
鍾無虞放眼望去,卻見那副將與十幾個士卒,還有那幾個江湖中人,合力擒住了“彎刀妖娘”與那蠢貨。
那十餘支長槍皆抵在兩個“俘虜”的咽喉上,令其二人大氣不敢出。
那副將道:“我說鍾公子,你若是放了我家將軍,我們就放了這主仆二人,如若不然,我們就爭個魚死網破,況且我等將士駐守邊關,皆會料到有一天會橫屍沙場,我雖是副將,亦可代趙將軍說出此等心裏話,且我亦相信趙將軍亦不是貪生怕死之徒,趙將軍,你說是嗎?”
那趙將軍亦是點頭頷首。
“哈哈……我說趙將軍啊,你可是將軍啊,豈可聽從副將之言,自古至今,能以下製上者,必是有謀逆之心,趙將軍,你豈不明白?”
鍾無虞笑道。
“哈哈……鍾公子,你可小看了本將軍了,本將軍雖無關張之勇,卻有看淡生死之心,你又何必以言激我,挑撥本將軍與屬下的情義?”趙將軍亦是大笑道,“鍾公子若是殺了本將軍,你縱是插上雙翅,亦是逃不出這茫茫大漠的。”
“鍾公子,別廢話了,快丟下你手中利劍,束手就擒,若是再多說,我等手中槍可不是吃素的啊!”
副將喊道。
“金……鍾公子,你別管我們了,你就挾持著那個趙什麼將軍的快逃吧,本掌櫃的與這蠢貨本就該死,我們殺人如麻,現在正是我們該要償命的時候了,況且你與我二人素無瓜葛,又何苦要趟這淌渾水呢?別管我們了,快走吧!我雖然恨天下所有的男人,但我不恨你,你以德報怨,於火海之中救下我等,我要是能跪下來,定會向你叩幾個響頭的,以謝你舍身相救之情!”
“彎刀妖娘”卻是哭喊道。
“鍾公子,鍾公子,你走吧,快走吧,快離開這大漠,這不是人待的地方,那人雖欠了你賭債,可比起自家性命來,那賭債又價值幾何呢?”
那蠢貨亦在勸道。
“閉嘴,統統給我閉嘴!若再言語,定叫爾等身上出現一百個血窟窿!”
副將惡狠狠地道。
“嘭!”地一聲。
眾人聞聲望去,卻是鍾無虞真將掌中之劍拋下了黃沙之上,人也落至了沙上。
“快,快去擒住他!”
那副將立即唆使手下士卒上前抓人。
長槍已然抵在了鍾無虞的下頦,而鍾無虞隻能垂下雙手。
“綁了他!”
“好!”
“當當當——”
“嘭嘭嘭——”
“哎喲喲——”
抵在“彎刀妖娘”與那蠢貨喉上的長槍皆不見了,且全然掉在了沙上,那些十餘個執長槍的士卒皆跌落在沙上,個個身中劍傷,且難以爬將起來。
那“彎刀妖娘”與那蠢貨皆是眼睜睜地望著眼前的一個劍客。
而那些執長槍的將士想要向前搠槍,可是,看到方才的一番景象,皆是心內怯了,戰戰兢兢地在那進退兩難。
“彎刀妖娘”見那劍客,在這如火般的大漠中仍是一副冷冰冰地模樣,尤其是他的一雙眼中透出的盡是寒意,且他掌中的那柄劍,在噬過人血之後更是泛出陣陣寒風,他,竟是如此的冷。
“你是何人?居然傷我如此多的兄弟?”
副將不禁問道。
“冷雪!”
劍客道。
劍客的一雙眼睛掃向副將,竟令副將不禁在毒日下打了個寒顫。
“哎,哎,哎,將軍,他是……‘飄雪劍’冷雪。”
一江湖中人道。
“什麼?‘飄雪劍’冷雪?難怪這麼冷?”副將道,“不過,就算他再冷,我們這個火爐一般地大漠也會將他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