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金公子,慢點吃啊,別噎著啊,來來來,喝口酒,衝衝羊膻味。”
“彎刀妖娘”給鍾無虞滿上一碗酒,勸他喝下。
鍾無虞亦是毫不客氣,和酒和肉一並吞了下去,直吃得滿嘴油水,光亮亮的。
“哎,這什麼啊,如此之香,給老子也來一口!”
伏在桌上原是鼾聲如雷的“雄闊”居然抬起了沉睡地頭,睜開睡眼,朦朧著道。
那“彎刀妖娘”見狀,突對遠在外圍的幾個“廚役”使了個眼色,那幾個“廚役”便似風一般地奔至前來,擼起袖子,就要將“雄闊”扶將起來,可這“雄闊”身軀肥大,兩個“廚役”竟扶將不起,便叫立在身後的兩個“夥夫”一起,四個人將這“雄闊”抬將起來,兩個抬胳膊,兩個抬雙腿,便徑直朝後廚行去,可就算是這樣,四人抬起來都甚覺吃力。
而在一旁吃酒之人雖麵露訝異之色,也無一人多言。
“哎哎哎,你們要將我兄弟抬往何處?”
是雄奇提著劍行至那一班夥夫麵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哦,抬,抬他去休息。”
“夥夫”道。
“亂講,那客房皆在樓上,你們要抬他去休息,應去樓上,這又為何要抬往大堂後廚而去?”
雄奇質問道。
“哦,那,我,他,太重了……”
夥夫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
“你們說什麼?我都聽不懂,莫非,你們這家客棧是家黑……”
突然間,那“雄奇”說不出話了,卻隻見又有幾個“夥夫”圍住了他,居然和那幾個抬著“雄闊”的“夥夫”一道擁入了後廚。
鍾無虞見狀,立馬丟掉酒與肉,長身而起,就要跟去後廚,卻被那“彎刀妖娘”拉住了。
“你不想知道那個美嬌娘去哪了?”“彎刀妖娘”道。
鍾無虞聞言又隻得重新坐下來,“說,她去哪兒了?”
“彎刀妖娘”咯咯笑道:“金公子,你可是露出馬腳了吧,這可被我抓住了吧!”
鍾無虞笑道:“我露什麼馬腳?我隻是對美嬌娘感興趣而已,因為凡是美人兒,我統統感興趣。”
“彎刀妖娘”又是媚笑道:“那金公子對本掌櫃的可感興趣?”
鍾無虞聞言便盯著她,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在下對掌櫃的自然是很有興趣,隻是不知掌櫃的對在下感興趣不?”
“彎刀妖娘”卻是伸手自懷裏掏出一方白色繡花香巾,竟為鍾無虞擦去嘴上的油膩,“金公子,本掌櫃的這般對你,你覺得本掌櫃的對你有興趣嗎?”
鍾無虞一把捉住她的手,便覺她的手較之中原女子的手稍大些,且有勁些,但其手上皮膚實是嫩白滑膩,將之湊至鼻邊,一嗅,嗯,香沁心脾啊!
那“彎刀妖娘”卻甚是大方,任其握住親近,麵上又現出浮浪享受之色,突然間,她猛地將手抽回,麵上又立改為嫌惡之情,旋即又嗔道:“金公子,你好壞哦,你,你這是輕薄人家啦,人家可是一黃花大閨女啦!”
鍾無虞哈哈大笑,道:“我說掌櫃的,你可真會說笑話啊,你若是一黃花大閨女,就是那門前的乞丐也不會相信的,況且你這客棧開在此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試問有哪個良家女子會長住於此?若真有良家女子居住於此,哪豈不是若那肥羊入狼口,還會保住自己的貞節嗎?”
“彎刀妖娘”聞言又是一陣咯咯直笑,突又止住,略過一會兒,但見她立起身來,繞過木桌,居然繞到了鍾無虞端坐的一邊,大喇喇地就一屁股地坐在鍾無虞的大腿上,一雙手又勾住他的脖子,媚笑著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