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姐姐怎麼了?今日可是在那呆坐了一日了。”
陰惜柔瞧著上官素,問鍾無虞道。
鍾無虞長歎一聲,陰惜柔又以為他不會相告了,“她傷心。”
“我知道她傷心,可是她為何傷心呢?”
陰惜柔噘著嘴問道。
鍾無虞敲敲她的腦袋,道:“你是明知故問。”
陰惜柔撒嬌道:“嗯,鍾大哥,你就說說嘛,說說嘛。”
鍾無虞無奈道:“好好好,我說說,我說說。”
陰惜柔一臉期待道:“好,你說,你快說。”
鍾無虞緩緩道:“嗯,她,傷心是因為無玉的死,無玉一直對她戀戀不忘,這十數年來,就追隨在她近旁,她離開劍莊,來到華山,拜在枯根道長的門下,枯根道長見她可憐,便收留了她,而無玉便在華山腳下結廬而住,以打獵砍柴為生,始終守在上官素的身旁,可是,素兒,卻始終沒有接受他。”
陰惜柔驚喜道:“鍾大哥,你記起了過往的一切了,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鍾無虞笑道:“柔兒,你是高興得太早了,我隻是稍稍恢複了一些記憶,且這些事情皆是素兒告訴我的。”
陰惜柔雖有些擔心,卻還是笑道:“哦,這樣啊,鍾大哥,沒關係,待你腦中的淤血全然退盡時,就會完好的。”
不等鍾無虞言語,陰惜柔又問道:“那既如此,鍾大哥,你為何不去勸勸上官姐姐?”
鍾無虞道:“我勸了,許是我口舌笨拙,勸不了吧,素兒,她還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
陰惜柔又待開口,卻聽有第三人開口,“嗬嗬,陰姑娘,難道你還看不出嗎?那上官姑娘是為她臉上的劍疤而傷心欲絕呢。”
陰惜柔側過頭來,竟見是“觀音手”在一旁言語。
陰惜柔正要叱責他突然說話,令她嚇了一跳,卻又聽他開口道:“這臉上有疤痕,嗬嗬,可是女子心中是難跨過的溝坎了。”
“哎,我說你這沒用的郎中啊,在這裏胡謅什麼呢?你有空胡謅,還不如想個方子治好上官姑娘的傷疤,也算是報答我們三人救你老命之恩啊。”
陰惜柔以言語脅迫關自在。
關自在連忙擺手道:“否也,否也,這上官姑娘臉上的疤痕已是陳年痼疾,早已深入血肉,要想治之,比爬這華山亦要難上數十倍,請恕老朽無能為力。”
“哦,難治,那就是說,還是有希望治好的,沒用的郎中,是不是?”
陰惜柔算是聽出了他話中的隱語了。
“有是有,隻是……”
關自在說漏嘴了。
“別廢話了,既然有望治好,不管多難,你都得治好於她。”
陰惜柔抓住他的話柄,絕不輕易放過他。
“你你你……好一張厲害的嘴,隻是……”
關自在囁嚅道。
“隻是,隻是什麼啊?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陰惜柔真是快人快語。
關自在還是吞吐著道:“隻是……隻是她有什麼寶物給我?”
陰惜柔一聽這言語,大聲叱道:“這都是什麼時候了,你這沒用的郎中還跟我提什麼寶物,若是沒我三個保護你,你能如此安穩地坐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