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雄闊見雄奇居然敵住了鍾無虞,雄渾又“勾”住了兩個娘們,自己便瞧向了那翹腿坐於屋前石桌旁的關自在,這關自在此時還真是樂得自在,隻見他一邊飲啜著盞中茶,一邊還啃著那揮發異香的“荷葉煨雞”,嗬,這他娘的,還真是一副事不關己之狀,待自己過去將他擒拿住,帶回關外就好了。
雄闊一甩披散的亂發,此時他頭上流血已然凝住,他也不去揩拭,隻管大踏步朝關自在走來。
雄闊走到關自在身旁,正要發作,卻見那關自在向他遞來一物——居然是一隻“荷葉煨雞”,他不禁伸手接住了,又急急地揭開了,哇,真香,他娘的,管它呢,這方才打了半個早上,這肚內早空了,就吃這“煨雞”填填大肚皮吧,想著,雄闊便大喇喇地坐在與關自在相鄰的石凳上,大口地啃咬起來。
關自在卻笑眯眯地望著他一臉地吃相。
雄奇已然退入了閣樓之中,可是鍾無虞掌中之劍還是在他的腋下,直至他雙腿撞到了凳幾,不禁摔在了樓板上,鍾無虞掌中之劍已然抵在了他的咽喉之間。
“如何?在下之劍比你手握之劍如何?”
鍾無虞冷冷道。
“哼!”雄奇頭偏向一邊,仍是不服。
但見鍾無虞以劍往其身上點刺數下,卻不見流血,而雄奇隻是直挺挺地躺在了樓板上。
上官素蒙麵的黑紗已然被雙勾撕碎,那俏麗的臉蛋顯現在雄渾的眼前,可是,那瑕疵卻更是惹眼。
“哈哈——老子還以為你是何等地天姿國色啊,想不到是這樣一個醜八怪,難怪,這青天白日蒙個瘮人黑紗,哈哈——”
雄渾極盡嘲笑之言。
“你……”
上官素被他諷得無法言語,那掌中劍已是軟綿綿地垂了下來,立在那裏,就有眼淚迸出來。
“上官姐姐,你,唉……”
陰惜柔見上官素被那雄渾以言語相激,自動棄下陣來,一時之間亦無法勸解於她,隻是加力入劍,攻那雄渾。
雄渾以“雙勾”敵陰惜柔一劍,那是綽綽有餘,可他並不發力,隻是和她玩個“貓拿鼠”的遊戲。
陰惜柔刺出之劍,不是被他擋開,就是被他勾住,完全無法近攻其身。
陰惜柔見此情勢,突地嬌喝一聲,平地躍起,縱於半空中,以劍下墜,疾速朝雄渾頭頂刺下。
看看刺近,卻見他掌中雙勾上舉,瞬時勾繞住陰惜柔掌中之劍,令得陰惜柔上下不得,就如此定在了空中。
突聽得雄渾威喝一聲,他以雙勾將陰惜柔自空中甩下,陰惜柔雖習有淩空之步,但如此甩下亦讓她空有此步,看看她就要重摔於地。
卻有一強壯有力的臂膊挽住了她,將她帶了一個旋身,漂亮地輕落於地,陰惜柔定眼一瞧,是——鍾大哥。
鍾無虞輕攬著她,望著她,道:“柔兒,如何?無礙吧?”
陰惜柔方遇險事,卻衝他甜甜一笑,道:“有鍾大哥在,柔兒不會有礙的。”
鍾無虞亦衝她溫柔一笑。
“哦,對了,上官姐姐她……”
陰惜柔突然想到了被“擊”中的上官素。
“哈哈……你們兩個在那卿卿我我,如何會關心這個心有怨念的醜八怪,哈哈……”
鍾無虞卻見那雄渾以雙勾“勾”住了上官素的腰肢,放聲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