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無虞的心裏真是十分向往這樣的地方,隻是在他心裏卻一直裝著一個處所,那就是“幽蘭穀”。
而這麼長時間以來,鍾無虞似已忘記了“幽蘭穀”,也已忘記了藍玉和孩子們,自上次黑鷹山莊,竟有數月之久了,卻不知他們如何了?
唉……
作為丈夫,作為爹,卻真是不夠的。
真希望自己能停下腳步,回到他們中間,保護他們,可是,如今我卻是這般光景,連自己都救不了,還能救家人嗎?
正在思慮間,鍾無虞突聞一股異香自後院傳來。
三人急朝後院奔去,在閣樓之下的不遠處,居然見一著破爛僧衣之人蹲在地上,在他身前有輕煙騰起,這異香卻是自地中所來。
三人要想開口,都被那怪人以反手阻止了。
倏然,但見那怪人以手扒土,不多時扒出一隻用荷葉包住之物,那物立時散發書肉香,鍾無虞一聞,便知內裏是一隻野雞了。
“撲!”又是一隻荷葉煨野雞被扒了出來,到最後,一共有四隻雞被扒了出來。
那怪人轉過身來,三人見之,卻是嚇了一大跳,隻見此人麵上被熏得烏黑,須發雜亂無章,一雙眼晴滴溜溜地在來訪三人的麵上滾了多回,又以手指閣樓,示意三人上樓。
三人便隨怪人上得樓來,怪人點燃樓中火燭,於燭光中瞧見此閣樓確是布置雅淨素樸,其屋正中擺一案,案上有新沏不久的香茗,怪人將四隻“煨野雞”,又請得三位坐於案邊,又找來茶盞,斟上四杯,遞與三位,自飲一杯。
怪人又將三隻“煨野雞”遞給三位,自己剝開一隻,就咬上一大口,又喝一口茶,吃得津津有味。
而鍾無虞等三人亦不客氣,並大吃起來,雞肉入口,但覺好吃極了,言語竟無法形容。
其實,三人尋了半日,已是餓了,不多時,竟將一隻大雞吃個精光,所沏之茶亦喝完了。
鍾無虞拍拍雙手,正想要開口,卻被怪人阻止了。
怪人立起身來,自牆角處端來一個大瓷缽,內蓄清水,自己伸手在內洗濯,又令三人伸手洗濯,又自案邊拿來一方皂色方帕,四人將手上水漬擦掉。
卻聽那怪人開口:“老朽知爾等前來何意,這鍾公子腦內之傷,我自有妙法可除,隻是,在治好鍾公子之傷後,老朽卻想要鍾公子一樣東西。”
陰惜柔不禁搶口道:“你難道就是那觀音手關自在?你真能治好鍾大哥的傷?”
關自在一眨不眨地望著她點頭。
陰惜柔被他望得難堪,又問道:“那你……就直說,你治好鍾大哥之後,你要他的什麼東西?”
關自在嗬嗬大笑一陣,隻見他抬手指向陰惜柔,又嘿嘿笑道:“我要你,做我的侍妾!”
“啊!”
鍾無虞三人同時發出驚訝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