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婿,你,怎會來此?”
“鷹麵郎君”陰揚陰陽怪氣地道。
“殺你!”
豹五冷冷道。
陰揚大笑道:“哈哈……真是好笑,賢婿要殺老丈人,你怕是在編笑話吧?”
豹五已然掣出無刃劍,道:“你看我是編笑話嗎?”
陰揚收斂笑容,道:“哦,劍都亮了出來,看來不是玩笑,那,你且說說,為何要殺我?”
豹五道:“因為你貪得無厭。”
陰揚道:“此話又怎說?”
豹五道:“還用說嗎?試問這極天劍莊的藏寶與你有何相幹?你卻還要據為己有,天底下還有你這等人嗎?”
陰揚道:“那若是我要說這寶藏與我有關呢?你又如何說?”
豹五道:“哼,有何相關?無非就是你見財起意而已,你,就是一透底的小人。”
此話說得陰揚臉上是時陰時陽,他訕訕道:“賢婿此話甚是刺耳啊。”
豹五冷哼道:“誰是你的賢婿?”
陰揚詫異道:“你啊。”
但見豹五一揚手,一張素箋飛向陰揚,陰揚伸手一接,定睛一瞧,竟赫然是一紙休書。
“你要休掉柔兒?”
“莫非你的眼神有問題?”
“這老夫可做不了主,這可要等柔兒來親承此事,才能準個數。”
“你做不了主,那當初又是誰做主將你女兒嫁與我的?”
“哈哈……豹少俠如何將這婚姻大事當作兒戲呢?”
“當兒戲,不是我將婚姻當兒戲,而是你戲弄了我。”
“我又如何戲弄於你?”
“如何戲弄?我就問柔兒是甘心嫁於我的嗎?她是被你下了陰陽離之毒,而誤將我當成了鍾大哥,因此才下嫁於我,哼,常人說虎毒不食子,你卻要害你女兒,你說,你是何居心?”
“小弟,他是何居心,你還猜不出嗎?”
久立一旁的藍玉插話道。
豹五點頭道:“嗯,多謝藍玉姐提點,我早就透視他的用意了。”
豹五轉而又望向陰揚道:“你是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陰險毒辣之人,今日你就受死吧!”
陰揚道:“哈哈……豹少俠是否過於焦急了呢?你要殺老夫,而老夫隻不過是將女兒嫁與了你,你如何又恩將仇報呢?”
豹五冷冷道:“隻因你就是我的仇人。”
陰揚笑道:“豹少俠可不能憑空胡言啊。”
豹五道:“我就是憑空胡言,你又能奈我何?”
陰揚苦笑道:“既如此,豹少俠放手過來吧。”
豹五聞言挺劍就刺將過去。
“小弟,小心他的陰陽劍法!你原是敗在了他的劍下啊!”
藍玉不禁擔心道。
豹五聞言卻並不有任何的停頓,掌中“無刃劍”直朝陰揚刺去。
那陰揚見豹五劍來,麵上卻是一直保持著一種神情——陰陽怪氣的神情。
待豹五劍近,遂掣出“鷹劍”,那黑白分明的劍身在太陽下格外眩目,亦透出無盡的殺氣。
豹五掌中劍直朝陰揚那亙古不變的麵上刺去,他要揭開在這黑糙糙的麵下到底隱匿了多少不為人知的陰謀。
“鏘!”地一聲,豹五的劍被“鷹劍”擋開了。
不過,“無刃劍”從不會灰心喪氣,被擋開立即又攻上去,又被擋開,又攻上去……
就是如此,一柄沉重的“無刃劍”在“陰陽劍法”中衝突刺殺,一直保持著朝前的攻勢,從不想停留下來,這是豹的風格。
可是,就算是矯捷的豹亦有疲勞極限之時,當他頭腦發熱,四肢酸軟之際,就是功敗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