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滌卻哭泣起來。
“沒事,靜滌,別哭了,一切皆已過去,別哭了,你快說說我峨眉派怎麼了。”
虛靈師太反過安慰著靜滌,亦不忘問這正事。
靜滌止住哭聲,將虛靈師太為追尋靜鏡而離峨眉之後,峨眉所發生之事全然語之虛靈師太。
“哦,靜滌小師妹,當時你就躲在純陽神像之後啊,目睹了青城派十英十秀前來滅門,可是你又為何不知道那八位觀主去了何方呢?”
靜月聽完她的訴說,不禁問道。
“是有人在我背後點了我的睡穴,令我昏昏入睡,以致後來之事我就不曉得了,待我醒來之後,發現我是被捆綁在自己的寢房之中,而後我費了極大力氣才解開繩索,便又跑至殿中,卻發現殿內竟無一人,八位觀主亦不知去了何方。”
靜滌又詳敘了自己遭遇的經過。
“那人是誰?”
靜月接著問道。
“沒看清。”
靜滌努力回憶亦是想不起來。
“靜月,別問她了,她是睡太久了,所以才會記不起來的。”
西門浪道。
靜月點點頭。
……
夜已很深了,屋外冷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
彎月就掛在樹枝之上,淡淡的光瀉在屋內,依稀可以瞧見虛靈師太就靠坐在木椅上,她呆呆地自窗口“望”向屋外,這是她生活了數十年的地方,雖是對每一處地方都了如指掌,可是她仍是願每日都能看見這裏,可是,這個每日裏的願望要下輩子才能實現了,此時,她的眼前是無盡的黑暗。
靜月就陪著她睡在此間房中,虛靈師太能清晰地聽到靜月躺在床上發出的輕微的鼾聲,兩師徒本是同時睡在一張床上,可虛靈師太趁靜月熟睡之際悄然爬起,坐在房中,思慮著很多事情。
自從在少林寺緝拿西門浪開始,到在洛陽城中遭遇青城派,回峨眉時發生滅門慘劇,武當派陸古鬆中毒劍身亡,本是囚禁了靜鏡,卻不知是何人放了她,以致自己親自去追尋她的下落,又遠去那五毒教,不幸被毀雙目,與此同時,本派又遭青城派血洗,就連八位觀主亦不知所蹤,隻是,自己在臨行前交代給八位觀主三個錦囊妙計,不知八位觀主使用過沒,就今日靜月所述情景來分析,應是使用過的,那既然如此的話,此刻,八位觀主應就是在純陽殿下的秘道之中,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們還在其中嗎?怎麼又不見現身呢?而靜水又去了哪裏呢?難道是隨那蕭無痕私奔了?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就有一隻無形之手在操控一般,其背後目的想必便是要置我峨眉於死地,對了,就是如此,那這隻“手”就是——青城派,按常理來說應該是,可是,江湖中人心詭詐,善耍奸計者大有人在,或許在青城派背後還有更厲害的人或組織在操控著此事。
還有這陸古鬆被毒死之事,很明顯是挑撥了峨眉派與武當派的關係,令我兩大門派因此而相爭,此幕後人好坐收漁翁之利,真是好陰險的奸計,而現在自己想要化解兩派的誤會,亦是說不清,道不明了,就算“善水真人”一向稟公處事,亦架不住門下弟子前來滋事。
唉,看來,這天要亡我峨眉啊。
隻見竟有兩行清淚自虛靈師太空洞的雙眼中緩緩流下。
“是誰?”
突聽得虛靈師太呼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