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素冷笑道:“哼,想不到你還有自知之明啊,方才我以劍攻你,你卻全無防備,中我一劍,閣下還真是功力大退啊,唉,你此番去赴道長之約,想必是去送命的,也好,你能死在枯根道長劍下,也不枉稱你昔日那什麼狗屁什麼神的名頭,且亦省得我的氣力了。”
鍾無虞淒然道:“但如你所願吧。”
“哼!”
但聽得上官素冷哼一聲,便掉轉身軀跨上街邊一匹深棕色大馬,拉動韁繩,抽打馬鞭,便朝長街盡頭疾奔而去。
……
“鍾大哥,她……到底是什麼人?”陰惜柔實是壓不住心內的好奇,迫切地問道。
“一個令我永生悔悟之人。”鍾無虞話裏藏話,隱而不發。
“鍾大哥,你能直白地明說嗎?”陰惜柔不禁要將此事問個水落石出。
鍾無虞卻閉口不言。
陰惜柔噘起嘴,嗔道:“好吧,你又是這麼一副德性了,柔兒每每要走進你的心裏去,你卻屢屢將我拒之門外,好吧,你不說就不說,從今以後,你問我什麼,我也不說了,你再不說,柔兒就不理你了,你說不說?”
鍾無虞亦是無奈,可是此事他卻是不想說出口來,因此亦隻能讓柔兒幹著急了。
陰惜柔見其如此,一個粉拳打在他的胸口上,叱道:“好,你不願說,是吧,我看此事必是你十年前所欠下的風流債,如今這個什麼上官什麼素回來向你討債了,她刺你一劍,你是躲也不躲,你看,我就說對了,是不是?是不是?”陰惜柔又是幾拳捶在他的胸口上。
“啊!”陰惜柔又是驚呼一聲。
原是鍾無虞胸口上剛愈合的劍傷又迸出了鮮血,且灑滿了他胸前的衣衫。
靜月見狀立即走向前來,“惜柔妹妹,你這是何必呢?你看,你將你的鍾大哥弄得是滿身是血,快,複將那金創藥為他敷上。”
陰惜柔已是急得濺淚,忙將藥瓶取出,交與靜月,靜月便為鍾無虞敷上,幸好,血止住了。
“你啊,亦是個急性子,鍾大哥心內有話不願說出口,你又何必逼他呢?總有一日,鍾大哥會訴諸於你的。”靜月將金創藥還回陰惜柔,亦不忘細數她一番,“還不快去瞧瞧鍾大哥的傷勢,在這愣著幹什麼?”
陰惜柔趕忙上前察看鍾無虞的傷勢,“鍾大哥,你沒事吧,沒事吧……”,她亦是急得手足無措,語無倫次。
“沒事,柔兒,你放心。”
鍾無虞輕輕抓住她顫抖的手臂,溫聲道。
陰惜柔順勢緩緩靠在鍾無虞的身側,自責道:“都是柔兒不好,我不應該如此對待鍾大哥的,可是我……”
鍾無虞又握著她急得冷如冰的纖手道:“沒事的,沒事的……”
……
“鍾大哥,你會帶我去華山嗎?”
“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