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月聞言心內雖有驚駭,但心內居多的還是敬佩,“師父所言甚是,眼前西門公子與那女子間的爭鬥確是如此,那女子著實厲害。”
虛靈師太仍是處於入定之態,卻又道:“那女子還有何厲害之處呢?為何鍾無虞公子不出手對敵呢?”
靜月實是佩服師父的細密心思,連忙道:“弟子稟明師父,不知為何,那女子以劍刺向鍾公子的時候,鍾公子卻是不迎不避,被那女子刺於胸口一劍,幸好傷口不深,方才已用金創藥所敷,血已止住。”
虛靈師太又問道:“難道鍾公子認得這女子?或是鍾公子曾欠下這女子一段孽債?”
靜月聞言點頭道:“師父真是所思縝密,想是這鍾公子定是認得這女子,才寧願受下這一劍,亦不還手。”
虛靈師太略思量一下,道:“那這女子生得何種模樣?”
靜月道:“回師父,不曉得,隻因這女子麵戴黑紗,弟子實是難以看清其麵容。”
虛靈師太聞言緩緩地點頭,或是已憶起了什麼,但她沉吟許久,亦未說出口來,突又聽她言語,“靜月,這女子以黑紗遮麵,必是其麵上有何見不得人之處,你,快去知會西門公子,要他就攻其麵門,這女子必會有所顧忌,那西門公子或有取勝之望。”
靜月聞言亦是如夢方醒,這一招真是有過人之處,西門公子如能用上,那便會製住那女子了。
靜月遂跨出馬車,放眼望去,那西門浪與怪女子鬥得正酣,但亦可見西門浪已是劍招重複,破綻漸漸露出,全身上下皆是被籠罩在怪女子的劍光之下,如若再不施計,西門浪真是要被怪女子所製了。
“西門公子,攻其麵門。”靜月大聲急喊而出。
西門浪聞得此言,他原是亦要如此出劍,可是他仗著自己是一位君子,不願隨意揭人傷疤,可是如今自己性命難保,亦是顧不了這許多了,出劍攻其麵門吧。
西門浪抖劍以淩厲之勢朝其麵門攻去,怪女子果然有所顧忌,其出劍之勢陡然有所停頓,西門浪加緊攻勢,連抖數劍,皆攻向其麵門,前幾劍雖被她躲過,但她已然放棄攻勢,純為守勢,最後一劍,西門浪卻向其麵門側邊刺去,這是為何?為何要一劍刺空呢?
怪女子心內亦是有些不解,就在此思慮不通之際,卻見西門浪那掌中軟劍一卷,竟自其腦後卷至麵前,再一卷劍,那怪女子麵上黑紗昭然而揭,“啊!”但聽得怪女子驚叫一聲,其頭上大鬥笠亦掉落於地。
西門浪出劍得手,見其黑紗脫落,亦不再出劍,退至一邊。
“啊!”有兩位女子驚呼而出,卻是陰惜柔與靜月被那怪女子黑紗下的麵容嚇到了。
怪女子黑紗已落,但她卻不再遮遮掩掩,以真麵容示向眾人。
“上官素,你真是上官素?”
默然許久的鍾無虞終於喊出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