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在假山中的豹五瞧見,說話之人是一衣著十分考究的商賈之流,其人生得臉白無須,雖至中年,卻像一少年一般,此種人是最受女人喜愛的,隻因身上既有巨財,麵容又白嫩。
“怎麼了?慕容掌櫃,發生何事了?”
但見那“常勝將軍”自那房門處走將出來,問道。
“喏,你瞧,那仆人竟躺在這房門之外,卻不知是何故。”
慕容掌櫃又說了一次。
“常勝將軍”急奔過去,探其鼻息,還有一絲氣流,遂以掌抵其後背,運功入其體內,一盞茶功夫,那仆人醒轉。
“常勝將軍”急急問道:“快說,是怎麼一回事?”
那仆人以手捶捶腦袋,想要說什麼,卻又搖搖頭,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滾下去吧,別有事沒事躺在這裏,府內尚有許多事沒做,還不快去做!”
慕容掌櫃怒叱道。
那仆人被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消失在了主人的視野之中了。
“常勝將軍”回轉身來道:“掌櫃的,先消消氣,在下覺得這院內必是進了歹人了,掌櫃的要小心了。”
慕容掌櫃仍叱道:“哼,進什麼歹人,那必是你帶進來的。”
“常勝將軍”陪笑道:“掌櫃的,在下一路行來,是左顧右盼,細細審察,是並無一人跟隨啊,在下確是一人進來的啊。”
慕容掌櫃冷笑道:“好了,今日發生這等怪事,這根源必在你的身上,本掌櫃思之再三,你以後就不要再進這個宅子了。”
那“常勝將軍”立即是哭喪著臉道:“掌櫃的,你就行行好吧,在下一家老小皆在這宅院當中,在下亦隻能一月回一次宅院,一次卻隻能待在這裏三日,這,這好不容易相聚一回,這,掌櫃的,你就當是可憐在下吧,就多給在下一些與家眷相聚的日子吧,這,在下在賭坊中的利紅就皆孝敬給掌櫃的。”
慕容掌櫃仍是冷笑道:“哈哈——你算什麼,還敢跟老子提紅利,這賭坊紅利皆是老子的,有你一分一毫嗎?你要跟你家眷多聚些日子,好啊。”
“常勝將軍”聽聞此言,點頭如搗蒜。
慕容掌櫃又叱道:“真是狗東西,聽見好字便點頭,狗東西,你聽好,你那尚有風姿的內子,我就幫你每夜侍奉了,至於你那兩個高堂嘛,該是進棺材的時候了,不過,你那長得標致的小千金嘛,確是價值千金啊,那‘翠煙樓’兩個頭牌洇脂,凝脂已去,你那小女就不妨去做個頭牌吧,哈哈……”
“你,你,你們太狠心了……”
“常勝將軍”掣出劍來就要朝大笑的慕容掌櫃刺去。
“夫君!”
“爹爹!”
“兒啊……”
是“常勝將軍”一家老小自房門處走了出來,但他們的脖子上,皆架有鋒利的長劍。
“咣當!”
是“常勝將軍”的掌中劍無奈地跌落於地。
“撲通!”一聲,是“常勝將軍”無奈地跌跪於地。
他想大哭,卻無聲,他想抗爭,卻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