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三英”略遲疑一下,亦是抱頭鼠竄,竟將那仍在痛嚎的“六英”撒手不管了。
八位觀主抬眼望去,卻是那“青城十秀”掌執利劍淩空而來,刹那間,已然飄落在八位觀主麵前。
那“青城十秀”身著之道袍,色彩各異,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灰,十秀十色,秀也,色也,秀色可餐也。
而峨眉八位觀主,皆身著鵝黃雪白相間的道袍,衣帶飄逸,黑發如瀑。
一時間,“青城十秀”與那“峨眉八觀”,一並一十又八人,可謂是爭奇鬥妍,群芳吐蕊,滿園春色,絢麗多彩。
可這如仙子般的美好女子,偏偏皆是手執利劍,俏臉緊繃,妙目生威,互為敵對。
……
“嗯,鍾公子真是腰力甚好,昨夜令老娘真是身心舒坦啊,嗯……舒坦……”
“嗯,公子好壞哦……”
“哐當”一聲大響,門被撞開了。
一身苗人裝扮的男子闖了進來,其手中提著一柄泛著寒光的“翹首刀”,自綃帳外徑直奔向雕花床前,一刀削去床前下垂粉紅綃帳,帳內人視之,此男子一張臉甚是駭人,其臉長滿腫癤,且有數個已是裂開潰爛,流膿不止。
常人若是瞧見,怕是連苦膽水都將嘔吐出來。
可是,帳內是常人嗎?
不是,至少帳內人的“腰力”要好於常人。
這帳內人不是別人,卻正是——鍾無虞。
男子倏地以刀尖翹開被衾,眼前景象令他雙眼放火,臉上瘡口因憤怒的火焰而大開,膿血自瘡口處濺飛而出,甚是恐怖。
他舉刀朝床上一男一女二人奮力劈去,本以為能一擊即中,哪知道,鍾無虞竟在其刀下滾出了雕花之床,那女子卻仍在床上媚笑,好似她本就知道這刀並不是劈向她的。
果然,持刀男子回轉身又舉刀朝滾落於地的鍾無虞狠命斬劈而去。
鍾無虞又像“喪家之犬”一般在地上滾來滾去,那刀朝他劈砍了多次,不是劈在地上,就是砍在桌凳之上,就是劈他不著。
而那女子在那床上,酥胸半露,瞧此情形,竟在咯咯直笑,好似在看兩小孩表演兒戲一般。
“鍾公子,若你再不發力,這地麵可就要被你轉滾得潔淨無垢了。”女子忍不住笑著點醒道。
“好的,多謝凝脂姑娘提點,在下現在就發力,就像昨晚一樣發力,如何?”鍾無虞一邊於地麵滾動,一邊仍在說著昨晚的風流韻事。
“放肆,居然還在老子刀下言說此等羞人之事,看刀!”
執刀男子言訖,用盡全身力氣朝鍾無虞劈去,此一刀勁道極大,且是劈向鍾無虞的天靈蓋,若是擊中,必是頭骨碎裂,腦漿橫飛。
可是,隻聽“咣當”一聲,“翹首刀”已跌落於地,執刀男子隻覺手臂酸麻,難以再發力。
鍾無虞此刻已然長身而起,正待擒住此男子,可是,“噝噝——”,卻有一條青色毒蛇朝他襲來,“嗆”地一聲,是劍出鞘之聲,隨之便見毒蛇斷為兩截亦跌落於地,再看那男子,卻早已是逃出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