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浪搖搖頭,心想,竟比老子還要無恥,還叫什麼“華山三仁劍”,不如改作“華山三狗劍”,豈不好。
“你,你,你們兩個,好,也罷,為兄就此承讓吧……”
隻見那“懷仁劍”呂懷仁立即退出戰圈,任憑他兩人鬥那十位女子。
“十秀”聽其“三仁”唧唧歪歪盡說些穢語,心內早已是一把明火暗燒,見對方一人退出,便加強攻勢,劍招立顯淩厲,且十人默契配合,竟陡然發揮出“青城十秀劍陣”的強大威力,“三仁”去“一仁”,隻剩“二仁”,此“三仁劍”的威力頓減,“二仁”已漸漸不能力敵,須臾,果不其然,那“二仁”各被五柄利劍架在了脖子上,絲毫動彈不得。
嗬嗬,這下可好,娘子是娶不成了,反要成為“劍下鬼”了,那“二仁”臉上竟是哭笑不得。
而隻有“懷仁劍”呂懷仁在一旁笑得開懷。
“呂兄,你還有心情笑?你兩位師弟都快要做‘鬼’了,你還不快去搭救?”
自始至終在一旁觀戲的“鷹麵郎君”陰揚竟突然間陰陽怪氣地道。
呂懷仁聞之,仍笑道:“沒事的,貧道的兩位師弟命硬得很,一時半會是做不成‘鬼’的。”
陰揚亦笑道:“呂兄的心真是硬啊,哦,不不不,不是硬,是毒。”
呂懷仁卻正經道:“是嗎?無毒啊!”
很久都沒聲音的蕭無痕道:“不丈夫。”
“哈哈哈……”三人皆縱聲大笑。
鍾無虞似已力竭,自己的劍出劍狠、快、準,且變幻無窮,卻始終連“清風道長”的衣角都沾不了,反而是他的拂塵在好幾個來回中差點打中自己的要穴,要不是自己輕功了得,且經曆了無數次實戰,今日怕便要認栽了,不過,如是也撐不了多久了,再不過五十招,自己定將敗下陣來,成為“冥界新鬼”了。
“哈哈哈——蕭大俠,你也心腸硬啊,你的同門鍾師弟也快成‘鬼’了,你卻也在這裏抄手看熱鬧啊。”陰揚鷹眼銳利,一眼就看出了鍾無虞的頹勢。
蕭無痕竟不為所動,冷冷道:“同門,哼,他當在下是同門嗎?”
一直擔心得要命的陰惜柔亦看出門道,聽得如此言語,急道:“爹,你的心也硬啊,你要見死不救嗎?你偏得要和蕭無心相比嗎?你不去救,女兒去救,哼!”
好笑,這不要命的女孩子竟把別人的名字都改了,不過,好像改得也對。
西門浪不禁笑了。
“你笑什麼,你的好兄弟都快沒命了,還笑,虧你還是個君子。”陰惜柔罵道。
“他隻是隻蟲子,哪稱得上是君子。”靜月不知何時已離開虛靈師太的懷抱,來到了西門浪的身邊,亦罵道。
西門浪被罵得說不出話來,囁嚅著道:“不是,我……正要,正要去……搭個……個手……你們……”
靜月竟用力推他一把,西門浪話還說完,就已到了鍾無虞的身後,卻見那個少年豹五已然出劍加入戰圈,不想,豹五的身體竟向他傾倒而來,兩個人竟撞個正著,雙雙倒地,還好,沒把“蟲子”壓死。
西門浪趕緊把豹五推開,又立馬站起來,指著豹五道:“你是飯吃多了嗎?長這麼大的身體,差點壓死我這隻,哦,不是,這個君子。”
豹五亦站起來,冷冷道:“你這隻蟲子礙事。”
西門浪真生氣了,道:“哎哎哎,說誰呢,你個野小子說誰呢?說誰礙事呢?你才礙事呢,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早就上去收拾了那個什麼什麼清風道長了。”
豹五竟提劍要刺西門浪,西門浪亦掣出了軟劍,“哎哎哎,我說你們兩個是怎麼一回事啊?那個臭道長還在欺負你們的兄弟,你們倒好,自己人與自己人鬥起來了,真是兩隻動物,笨得要命。”陰惜柔上前厲聲阻止了他兩的爭鬥。
還好,豹五聽話地放下了“銀霜劍”,一雙眼睛瞅也不敢瞅陰惜柔。
西門浪收回軟劍,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會被彈,彈回來?”
豹五道:“是風。”
風?
在鍾無虞與清風道長相鬥的一丈周圍,竟有一圈“風”,是劍風和拂塵之風相纏鬥形成的“風牆”,任何人都無法靠近,一靠近就會被“彈”回來。
每個在遠處觀戰的人的眼裏除了驚駭,就是驚駭。
不過,那拂塵之風似已蓋過了劍風,鍾無虞與“鳳棲劍”皆被困在了“拂塵”內,而隻要一招不慎,鍾無虞和劍皆會隕命在“拂塵”之下,不過,鍾無虞還在頑抗,他的劍亦不認輸,兩人已鬥了八百個回合,竟還未分勝負,鍾無虞看來是低估了自己,而清風道長也低估了鍾無虞,他的內心亦有一絲驚駭,他竟想不到自己五十年的修為,居然拿不下一個剛剛而立的後生,他雖對這個後生早有眼見耳聞,可親自與之比試,才知道這昔日的“劍神”竟如此厲害,他不禁又加大了功力,竟提升至“訣中訣”內功心法最高一層——第十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