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勳想必也有這樣的觸感,越是這樣越是能勾起他對往事的記憶,這讓他很衰退。捏著的手指關節咯吱咯吱的作響,南宮勳咬牙切齒的說:“好、好、很好。有種。那就做給我看,讓我看看你是怎麼個不屑。”
南宮冥伸出稚嫩的小手拍了拍秋瑾的肩膀,說:“媽媽,不管以後的路多麼難走,冥兒都會陪在你的身邊,就算是吃再多的苦,冥兒都不會皺一下眉頭,隻希望媽媽能開開心心的。”
他說:“媽媽,我們走,跟他說什麼都是廢話,冥頑不靈的老頑固,不就是當年情場失利嗎?至不至於這樣殃及無辜?算我們倒黴,以後冥兒改名,一個代名詞有什麼大不了的。”
秋瑾很感動,她沒想到自己僅僅隻有四歲的兒子,能說出這樣的話,真心覺得開心。南宮冥對著旁邊的赤龍說:“就算你剛才沒有傷害到我媽媽,我也不會感謝你,作為龍幫老大身邊的一號人物,不是應該直言進諫嗎?他會是這樣子的,大部分都是的責任。”說完跟在秋瑾的身邊朝著門外走去。
赤龍沒想到這樣小的南宮冥,會說出這般的大道理。是啊,自古君王身邊的能人不都是要敢於直言的嗎?赤龍看著南宮冥挺直的脊背,有那麼一刻的開心,因為南宮家終於又出了一位賢能的主了,隻是……
南宮勳被氣得不輕,一雙有些歲月蒙塵的有些輕微渾濁的眼睛,似乎要透過南宮冥瘦小的身體看到他的內心。他說:“慢著!把他們給我綁起來。”
赤龍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別南宮勳製止了。他慢悠悠的走下椅子。“你放了那孩子,他是無辜的。”任由秋瑾怎麼喊,南宮勳都沒有理會,而是徑直走向了一直未作任何反抗的南宮冥麵前。
“怎麼不氣氛嗎?如果我說,現在我會殺了那個女人,你會怎麼做?跪下來求我?”南宮勳一副看好戲的神色觀望著南宮冥臉上的表情,卻是令他很滿意。
南宮冥,麵部改色的說:“如果媽媽今天不幸離開,我一定會替她惋惜,為何不是死在別人的手中,而是她最愛的人的父親手中。”
赤龍萬萬沒料到南宮冥會這樣說,連秋瑾都覺得自己的冥兒似乎是一夕間長大了,她感到欣慰的同時,是無邊無際的心疼。還是這麼小的孩子,就讓他承受這般的痛,這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很無力。
她說:“冥兒,對不起,是爸爸和媽媽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執意要來找他也不會連累到你,如果我們沒有在一起,就不會讓你這麼小小的肩膀,就擔負起這麼重的負擔。是媽媽對不起你。”
“媽媽,你不要哭,也不要後悔。你不是常說,能遇見父親是你一生之中最開心的事情嗎?能順利的生下我,是你這一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嗎?既然是這樣,那麼媽媽又有什麼錯呢?冥兒感激你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你們。因為有了你們,我才可以知道,原來世上不是隻有一類人,有些人原來是不一樣的,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冥兒,嗚嗚嗚……”秋瑾嗚嗚的輕生哭泣著,她不知道她還能為自己的孩子做些什麼。
屋內的南宮禦風,正順著窗沿,慢慢的往下滑,希望能看到那個好久沒見到的,思念的人。管家也是盡可能的拖延時間,自己唯一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哈哈哈……那麼我們就來實驗一下怎麼樣?”說著南宮勳一個利落的轉身,將按住秋瑾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人的刀踢飛,然後推了一把那個人,刀鋒急轉,墜落的速度極快,眼看著就插到秋瑾的身上。
“不要啊,媽媽。”南宮冥想要反抗,奈何身邊的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大。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刀子偏離,一注血注從秋瑾的體內奔湧而出。秋瑾瞬間倒在地上,捂著刀子插在自己身體的部位,驚慌的看著南宮勳身後的來人。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因為恐懼而睜大了雙眼,隻有南宮禦風和南宮冥知道,她是不希望南宮禦風看到如此這樣的一幕。她笑了,嘴角是斑駁的血跡。她說:“既然天意如此,讓我們沒有緣分在一起,我們來生再見又如何?”
南宮勳眯著眼看著南宮冥的表情說:“怎麼樣?現在跪下來求我,我就會就她。”
“冥兒,不要求他,他不過是想要用媽媽來威脅你,好讓你欠他一個人情,到時候就算是他讓你去做犯法的事情,你也逃脫不掉,所以冥兒要答應媽媽,一定不要因為媽媽而做任何讓媽媽不得安心的事情,好嗎?”血順著秋瑾的嘴角流下。
南宮冥強忍著眼中的淚水,點了點頭。身後的南宮禦風滿臉淚珠的走到自己的父親麵前。他說:“您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親孫子的嗎?你用秋瑾來要挾我一個人就足夠了,為什麼還要為難一個孩子?冥兒他還隻是個孩子,父親為什麼這般的狠毒?他的身上流著的是南宮家族的血,是你南宮勳的血。”
“啪!”南宮勳甩了一個清晰的耳光給南宮禦風。“孽障!給我綁起來,帶回房間。”
“誰敢動我?”南宮禦風一改往日和詢的麵孔,看著所有的人說。他說:“我愛秋瑾,之一輩子,能遇到她,我就心滿意足了。”
話音剛落,南宮禦風拔出手中的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身體。很快大片的紅色,將他白色的襯衣染成了紅色。這也是為什麼鬼魅特別偏愛黑色的緣由。在他的世界中,仿佛隻剩下黑白兩色。在這片血海中盛開的是黑色的罌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