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柳文月趕到的時候,手術室的燈還是亮著的,田文傑還在裏麵搶救。田思昂上前抱住了柳文月,柳文月埋頭在兒子的懷裏哭了出來,當她看見兒子的那一刻就知道了田思昂還不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做的,放下心的同時又感到一陣濃濃的恐懼感,她既害怕田文傑會死有害怕田文傑清醒,柳文月還是愛田文傑的,要不然也不會為了他做出這麼多瘋狂的事情,所以柳文月根本就不想田文傑死去;可是,如果田文傑清醒了之後說出那些事情的話對她會很不利,柳文月倒不是怕坐牢,因為隻要有張平在的話她柳文月就一定不會被警察找上。但是如果田文傑說出來這些事情的話,那麼她想要維係的家庭很可能就這樣毀了,塔奴相自己的兒子用厭惡的眼神看著她。隻是現在的柳文月並不知道,田思昂對當年的事情已經知道了大半。
這時候,醫生從手術裏出來,田思昂和柳文月立刻圍了上去詢問義安文傑的情況,醫生很疲憊的問:“請問你們哪位是病人家屬?”
“我們都是,我是他兒子,這位是我媽。請問醫生,我爸的情況怎麼樣啊?”田思昂著急的上前詢問。
“是這樣的。田少爺、柳女士,我希望你們能做好心理準備。因為田先生的頭部裝機的位置十分的刁鑽,是致命點,我們正在搶救,但是……希望不大,我希望你們能夠做好心理準備。”醫生不無遺憾的說著。
“準備?什麼準備?準備後事嗎!?”柳文月一聽到田文傑會死,精神就有點不正常了,她雙手抓著醫生的衣領,大聲的喊道,“你們算什麼醫生!?我丈夫送到這裏是要搶救的,不是來聽你們告訴我什麼狗屁要死了的結果!”
“柳女士請你冷靜!我們醫生當然會盡力救治!可是田先生的情況真的非常棘手,我們也很為難!我們隻是提前將最壞的情況告知家屬,好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醫生鑒於柳文月激動的情緒隻好大聲的說話來壓過柳文月的聲音。
“媽!冷靜一下,要相信醫生!我們現在除了相信醫生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是嗎?”田思昂也在勸說著自己的媽媽,現在家裏就是他一個人在撐著了,他一定要保持冷靜,也不能讓媽媽喪失冷靜。
柳文月一聽田思昂的話,忽然就冷靜了下來,她知道,她再怎麼鬧都是沒有用的,現在隻能等醫生的結果。於是,柳文月放下了抓住醫生領子的手,轉身坐在了椅子上痛哭。田思昂跟醫生說了聲抱歉後,坐在柳文月的旁邊安慰她。
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方了那麼多年的醫生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了,他現在最要做的事就是盡力救治裏麵的病人。
田思昂和柳文月又再手術室在等了很久,期間田思昂的手機響了幾次,都被田思昂掛斷了,他知道是董念安他們在聯係他,可是他現在真的是沒心情去理任何人,最後幹脆把手機關機了。
柳文月也漸漸地冷靜了下來,可是冷靜下來的她更是陷入了一種極為糾結的心理。她不想田文傑死,更不想田文傑死在她的手上,但是,她又不希望田文傑清醒,因為田文傑一旦清醒了就會說出那些事,這樣她一定會身敗名裂的!即使有張平去擺平一切,可是如果這些事情一旦說出來,就算掩蓋了事實別人也不會認為她是那個溫柔賢淑的田太太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董悅母女!柳文月的不講理的吧錯誤全都推向了董悅和董念安。如果當初不是董悅去勾引文傑的話,文傑一定不會出軌!更不可能會生出董念安那個小賤種!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我也不會想要去處理她們!這樣的話我也不會去找張平幫忙殺了董念安,也就不會跟文傑起衝突,文傑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切都是董念安的錯!我一定不會放過她!柳文月在心裏下定了決心,她一定要了董念安的命!
手術室的門再一次打開了,醫生看起來更為的疲憊了,他對柳文月母子說:“田先生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是很不幸的是,田先生可能這輩子都無法醒過來了。”醫生能做到的也就是這一步了,“接下來我們要把田先生移到重症監護室,再多觀察幾天,確認田先生已經完全脫離生命危險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