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雄，納川隻是想和曉峰玩一下而已。”徐媽媽為他開脫。
“我徐家的子孫，不玩音樂，好好的班不上，非要去給人表演，任人作賤。”
“納川他現在是大學老師，還開了培訓室，不是給人表演的。”
“誤人子弟。學音樂的，不都是為了給人表演好讓別人賞幾個錢，這樣的老師，有什麼好得意的。”
“你怎麼能這樣說兒子呢，現在都什麼時代了。”
“不管什麼時代，他們都是戲子，供人玩樂，看人臉色的戲子。”
徐啟雄怒目圓睜，聲音洪亮，曉峰嚇得直哭。
“你看你，都把曉峰嚇哭了。曉峰，別哭，奶奶疼你。”
由始至終，徐納川隻是坐在一邊，沒有出聲。
“沒出息。”徐啟雄罵道。
“有你這樣說自己兒子的嗎？”徐媽媽罵自己老公。
眼看父母就要吵起來了，一直不吭聲的徐納川說了句：“士農工商。”
他這冷不丁地來一句，徐啟雄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什麼？”
“你剛才不是說說學音樂是給人賣藝的戲子嗎。在以前，職業按照社會地位排序依次是士、農、工、商。在這四個排行裏麵，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
徐啟雄大怒道：“你在諷刺我地位低？”
徐納川臉色不變，平靜地看著他說道：“我隻是說出以前社會地位的排序而已。”
徐媽媽拉了拉徐納川衣袖，阻止他：“納川，別說了。不要惹你爸生氣。”
徐納川這樣不輕不重的態度成功地把徐啟雄惹惱了，“你這個混蛋。我把你養這麼大，你卻要學音樂供人消遣，我的臉都讓你丟光了。我徐啟雄的兒子，不是供人玩樂的娼妓。”
“你的臉不是我丟盡的，是你自己，讓你丟臉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的愚昧和偏見。”徐納川說完就要起身往外走。
徐媽媽見狀阻止他，“納川，今晚是除夕。”意思是讓他留在家裏守歲。
“媽，我約了人，不用等我了。”說完就要往門外走。
徐媽媽跟著上去，“納川，除夕夜怎麼還出去啊。”以為他是跟徐啟雄吵架會故意找的借口，拉住他，“你爸爸一直都這樣，你不要頂撞他就好。”
徐納川握住媽媽的手安慰她：“媽，我真的有事，先走了。”
“讓他走，看到他就心煩。”徐啟雄吼道。
徐媽媽還要說什麼，徐納川已經走了出去。
“納川，納川。”
徐納川來到自己的車前，直接開車走人。把身後的輝煌喧鬧都留在了身後。
這些年，這些對話，已經很少出現了。他以為一切都消停了。他都忘了，後來是因為自己不在家了，所以才消停了。
時間還早，他開車在城市裏漫無目的地閑逛。除夕的夜晚，街上的建築都裝飾得很喜慶，很有過年的氣氛。街上的人還不多，但是他們似乎都是成群結隊的，很少有像他一樣自己孤身一人的。還好，他有鏈雲。
吃過晚飯後，歐陽鏈雲為了躲避媽媽的嘮叨，躲在房間裏上網。
這時候有人敲門，歐陽鏈雲頭也不抬地說道：“進來。”
“哥，怎麼是你呀。”
“不然呢。”
“我以為是媽媽。”她一直說要給他們兩兄妹相親來著。
“給，這是爸爸在國外帶回來的茶葉，你嚐嚐。”歐陽滕雲遞給歐陽鏈雲一杯茶。
歐陽鏈雲接過來喝了一口，還蠻香的，“謝啦。”
歐陽滕雲在她背後看了一會兒她的電腦畫麵，皺眉問道：“你怎麼淨搜索這些血腥的新聞？”
“我前段時間忙瘋了，都沒有時間好好看新聞。這不，現在有時間了就了解一下，看看我錯過了什麼。你說，怎麼到年尾會多了這麼多意外事故呢？”
“按照老話說，是過年了，那些孤魂野鬼也想要過年大餐。”
“哥，你看。這輛小車掉河裏了。兩個女人，三個小孩，全死了。”歐陽鏈雲把鼠標往下拉，上麵有死者的屍體。
“我看看。”歐陽滕雲傾身過去，也看到了上麵的屍體，“上麵有家屬說開車的女司機是今年剛拿的駕照。車技不過關吧。”
“是吧。從照片上看，這河道也太小了吧。”
“河道那些地方，路能有多大。這麼冷的天，掉到河裏不被淹死都被凍死，這是哪裏的新聞？”
“本地的，我看看是哪條河。”歐陽鏈雲隻是剛好瀏覽到這條新聞，還沒留意是哪條河出現這樣的事故。
“別找了，上麵不是說了嗎，田下河。”歐陽滕雲說。
“什麼？”田下河？竟然是田下河。
“怎麼那麼驚訝，田下河不是經常會淹死人嗎。”
“那是以前。”不可能的，她都把那裏作怪的東西清理了，就連那個怨氣巨大的李美麗都被她清理了，怎麼可能還會在過年這個節骨眼出現這樣的事故。難道又有新的妖邪之物過去那裏了？可是方慶陽他們不是說布了陣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