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和蔣書柏到成都雙流機場時,已經是半夜兩點了。
葉星隨蔣書柏走到了接機處,一行三人看蔣書柏走出來,便迎上來接過蔣書柏的行李。其中一個帶頭的人上前握住蔣書柏的手,說道:
“書柏啊!你這次來的突然,酒店和車我已經都給你準備好了。然後醫院那邊我也已經聯係了。”
“景雲阿....真的是太麻煩你了。”蔣書柏和那人擁抱了一下後,十分感激的對著來人說道。
“你這說的是哪裏話,哦對…這位就是葉小姐吧!”被蔣書柏稱做景雲的人扭頭對葉星說道。
葉星看過去,這人看上去年齡和蔣書柏差不多大,也是約莫30出頭樣子,隻是個子稍比蔣書柏低了些。聽口音像是成都本地人。葉星想著,應該是蔣書柏的朋友吧。
“你好,我叫葉星。”葉星禮貌的衝那人打了聲招呼,先前看他剛過來便聽他說聯係了醫院。想來,這位是要麻煩到的人了。
“葉小姐你好,我叫喬景雲,是書柏的朋友。你父親的情況書柏剛剛和我簡單說過了,我在成都關於醫療的這方麵吧,大小能說幾句話,咱們現在直接去醫院,然後再根據你父親的具體情況,看是我們叫專家過去,還是轉院治療。你看這樣安排合適嗎?”
這喬景雲說話十分客氣,安排的也是事無巨細,思慮周全。葉星連忙點頭稱謝,有了這人,此刻更是踏實多了。
路上,葉星才聽蔣書柏說起。喬景雲家是川渝一帶最有聲望醫療世家。他本人也是心腦血管疾病方麵的專家。家中產業幾乎壟斷了整個西南地帶的醫療市場。小時候葉星印象裏成都最好的私立醫院,就是喬家的了。
有了這樣的人在,想來這次父親的病算是有保障了吧。
喬景雲是個十分懂得人情世故的人,做醫生的見慣了來往的患者和病人家屬。便是更能察覺到別人的心思吧。他並未帶著先前在機場的幾個人,隻身一人隨著葉星和蔣書柏到了葉星父親所在的醫院。
快到醫院時,喬景雲對蔣書柏說道:
“書柏,醫院這邊我都聯係好了,一會兒你就和葉小姐先直接去見叔叔阿姨。我先去和主刀醫生討論一下叔叔的病情。咱們一會兒彙合。”
下車後,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見喬景雲來了,便上前和他討論起葉星父親的病情。
其中一個醫生領著葉星和蔣書柏直接去了監護室。路上邊走邊和葉星講著她父親的病情:
“葉小姐,您父親剛從重症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還好發現的早,送過來也比較及時。我們為您父親做了微創置管引流術清除顱內的淤血。手術很成功。但還需要幾個小時後以後才能醒過來。”
聽醫生說手術成功,葉星喘了口氣,對著醫生連說好幾句謝謝。沒多久,兩人被帶到了監護室門口。葉星從玻璃處看過去,看到母親正坐在父親的床邊。
醫生敲了敲監護室的玻璃,葉星母親才扭過頭來。看到葉星站在門口,便趕忙迎了出來。
“星兒…”葉星母親一出來便和葉星抱在了一起,忍不住的哭了起來。今晚,母親一個人的等待...真的太難熬了。此刻終於看到了女兒,便是終於不用一個人強撐著了。
“媽...我回來了。”葉星安撫著母親的背,盡量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星兒…醫生說你爸的手術很成功,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葉星母親拉著葉星的手,抹掉眼淚,歎著氣說道。
“媽...你放心吧。一會兒會有專家過來給爸看病。爸會好起來的。嗯?”
“誒…好!等你爸醒過來,看到你回來了,一定高興的很!”葉星母親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淚,攥著葉星的手望著床上還昏迷不醒的丈夫。
“哦…這位是?”葉星母親突然從餘光處看到一直默默的站在葉星身後的人,這才想起來剛才隻顧著和女兒相依相偎,完全忽視了這麼個大活人站在邊上。
“哦...阿姨您好,我叫蔣書柏,是星兒的朋友。”蔣書柏趕忙走到葉星母親邊上,恭恭敬敬的鞠了躬自我介紹道。
“媽,書柏是我在北京的朋友。他還幫忙請了世華醫院的大夫,一會兒過來給爸看病。”
“哦,世華醫院!?”葉星母親聽到世華醫院的名字,忍不住讚歎。世華醫院是西南地帶最好的私立醫院,平日裏門診部已經是一號難求,更別說是請世華的大夫過來給別人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