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想好。”葉星猶豫不決的回答道。她不是還沒想好,是完全沒有想。
“如果我說…希望你去呢?”蔣書柏聽言,再次詢問道。
“為什麼?”
“我們公司在德國的分部正好需要調人過去主持工作,我想和你一起去德國...在那邊,你可以什麼都不用考慮,專心畫畫,做你這些年一直想做的事情,開始真的,新的生活。”
蔣書柏的話,對葉星來說是有真致命的誘惑的。葉星是個十足的理想主義者,那樣的生活是她一直想過的,可她...真的能走嗎?
“書柏…我…”
“不用著急回答我,你再考慮考慮吧。”沒等葉星回答,蔣書柏便搶先說道。
“好。”葉星回道。
葉星準備掛電話前,蔣書柏又突然衝著電話那頭喊道:
“星兒…”蔣書柏說著,欲言又止。
“怎麼了?”
“你如果不想去,我就留下來陪你…”蔣書柏言語之中,極盡溫柔。
葉星不是個感情遲緩的人,蔣書柏對她這般的耐心體貼,她就是再沒心沒肺,也自然是感受到一些他的情意。雖然蔣書柏從未明說,可葉星卻不想讓蔣書柏把心思耗在她的身上。
“書柏…謝謝你…但是...你不用為了我做什麼的。”葉星回絕到,現在的她,並不適合去和被人談感情的問題,她沒有做好那個準備,也不敢去想。
電話那邊的蔣書柏聽言,先是愣了一下,但隨後便開懷說道:
“也不是為了你,別想那麼多啦。好歹你也是我到現在唯一的朋友,我還是得對我這唯一的朋友好一點吧!你可別歪曲我的想法啊!”
葉星聽後,輕笑兩聲。她一向是好騙的,聽蔣書柏這麼說,心中便也是放下一塊石頭。也是,自己和林啟的事他大概都知道的。蔣書柏不論是身世背景還是性格長相,哪樣都不是一個,會一門心思喜歡和別的男人還糾纏不清的女人吧。
掛點電話後,葉星便去洗澡了。吹頭發的時候,恍惚聽到了門外有人敲門的聲音,一開始本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這個時間點,不會有人來找自己的吧。
但是,敲門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還越來越重。葉星關掉吹風機,仔細一聽,確認的確是有人敲自己的門。而且力道還很大,聽上去,來人並非善類。
葉星有點害怕,便連忙拿著手機,隨時做著撥通電話的準備。又趕忙從廚房拿了一根看起來像是利器的鍋鏟,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剛想從貓眼上看一眼外麵的人是誰,卻突然被撞擊門的聲音嚇得丟了魂。
葉星被嚇的不輕,還沒來的及開門,便聽到鎖被撬動的聲音,聽著像是門外的人用鎖開門,但是被裏麵的鎖卡住了。葉星怕極了,雖然門是霍冬冬新換過的,但此刻家裏就她一個女人,這門要是真被弄開了,真進來了什麼人,那還了得?
剛準備撥通報警電話,葉星卻聽到門口傳來了一陣熟悉的低鳴聲。那人吃痛的叫了一聲,像是受了傷。這聲音就是挫骨揚灰,葉星都能聽的出來。
葉星趕忙上前開了門,聽那聲音,好像是受了傷的樣子。葉星急忙的打開門,卻被門外的人忽的抵在了自己的身上,葉星單薄,便被他生生的懟在了牆上。
一陣濃烈的酒味襲來,看來是喝了不少酒。葉星無奈,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從自己身上推開,林啟被推開後,背靠在牆上,順著便坐到了地上。抬頭看向葉星,說道:
“你拿個鏟子做什麼?”
林啟的聲音很是沙啞,素日裏他一向低沉,如今更甚。
葉星尋著林啟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鍋鏟,這才把門關上,將鍋鏟放到了一旁。
林啟身上的酒味,葉星隔著幾米遠都能聞到,也不知他是灌了自己多少,葉星無奈,端了杯水走到林啟身邊,他一直都坐在地上不肯起來,葉星也隻好蹲下來,把水給他遞了過去。
林啟應是很渴了,剛接過就喝了個見底。葉星從門口的全身鏡上,發現自己白色的浴衣上竟然暈著一處鮮紅的血跡。驚覺想起先前林啟在門外的那一聲低鳴。便仔細打量起林啟,想看他到底是哪受了傷。
這才發現,林啟的左手上竟然被劃了一個頗深的口子,血還沒有止住。林啟自坐下後,手就一直放在身後,所以葉星先前才沒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