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葉星走到電腦前,向下翻動照片。
照片投到背後的投影儀上後,場內所有的人都驚歎不已。墨藍也跟著眾人的眼光看過去,便是晴天霹靂一般,再也站不穩腳了。
隻見投影儀上的照片裏,原本在上一張照片裏,隻是背著身的女孩在這張照片裏將頭轉了過來,看向了鏡頭,像是發現了後麵有人在拍自己一樣,女孩對著鏡頭招手。男孩本也隻是露了半張虛焦的側臉,這張照片裏,男孩也把頭扭了過來,盯著女孩,目光裏無限柔情。
雖然已經有很多年了,但照片上的葉星與今日的她除了多了幾分稚氣以外,便是任何一個人都能認出這就是同一個人的。
“墨藍女士,不知道在你眼裏,這算不算證據呢?”葉星臉上帶著笑,但是卻讓人覺得害怕異常,她一步步的走到墨藍身邊,等著她繼續開口。
那墨藍這才知道自己已經輸了,還輸的徹底。不敢相信這發生的一切,一時身子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股腦差點沒站穩癱坐在一旁,幸好被她身後的助理極是扶住。不然,這場麵真是太好看了。
“嗬…真沒想到...墨藍會做這種事情..”
“是啊,真是沒想到,她是怎麼回事啊?”
“誰知道,反正她是徹底完了…”
牆倒眾人推,周邊的人唏噓感歎到。其實他們沒人關心到底是誰抄襲誰的作品,他們更關心的,是今天的這出好戲究竟誰會贏。結果沒人在意,精彩的過程才是讓他們津津樂道的談資。
“非常抱歉耽誤大家的時間了,之後還有幾位畫家的作品還沒有展示。我在這裏向之後的幾位畫家致以歉意,也像今日遠道而來的dylan·lee先生致歉,很抱歉讓您看到這樣的場麵,非常不好意思。還請各位繼續欣賞之後的作品吧。”林承示意保安拖走了在台上站不穩腳的墨藍,隨後便和葉星和蔣書柏離開了。
下台後,林承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拉著葉星說道:
“星兒,那張照片我都沒有了,你是哪來的啊?!還有還有,你早有照片,你幹嘛不一上去就給她拿出來證據啊?”
葉星看向林承,其實那張背影的照片的原片,自己一直都有的。可是回頭的這第二張,葉星也是近日才看到它的。
“其實….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還有第二張的。昨天下午,我收到一個匿名郵箱,裏麵發了這張照片給我。我本來以為是你發的,想著今天有展示會,我就做了完全的準備,保存了照片。另外,我最後才把照片拿出來,是想看看,墨藍她還知道什麼,這太巧了不是嗎?我的《九月》從來沒有被人看到過,她是怎麼知道的?”葉星回道。
的確,昨日下午葉星本在畫室做最後的準備,突然發現自己收到了一封郵件。點進去看,竟然是這張回頭的照片。這是葉星第一次看到這張照片,看發件人,是匿名。葉星本來以為是林承發來的,因為當年拍照片的人,就是林承。可現如今看來..並不是他。
而且,《九月》這幅畫,一直都是葉星的私藏。從未公開過,墨藍既然能抄襲,一定是有人告訴了她,自己會用這幅畫參賽。她準備的如此縝密詳細,不可能是偶然事件。葉星本想套出墨藍的話,她背後一定還有別人...
“嗯...看來...是我哥吧。”林承在一旁說道。
葉星點點頭,沒有否認。連葉星都不知道這張照片的存在,不是林承,那便隻有林啟了。隻是林啟,趕的可真是湊巧,竟然就這麼不偏不倚的把關鍵性的證據發了過來。就好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樣。
葉星心中疑惑,可她的揣測畢竟也隻是猜疑,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林啟也參與其中了。更何況,葉星實在想不出林啟為什麼要摻和這些事。
“葉星,墨藍..你打算怎麼辦?”正在葉星疑惑之間,蔣書柏問道。
“她既鐵了心想要害我,我還為什麼要給她留情麵?我隻是好奇,她為什麼偏偏就要來害我?”
蔣書柏點點頭,“她背後,怕是還有別的人。”
“那就告她...告的她從今日起再也忘不了,害我是什麼下場。讓她這輩子看到我的名字都後悔,她當初想給我潑一盆髒水的決定有多麼愚蠢。”
蔣書柏和林承相互對視,笑著點了點頭。果然,沒有看錯人,葉星…可不是好惹的。
蔣書柏尤甚,他往日隻以為葉星隻是性子冷淡了些,為人處事雖然淺顯,但他一直以為葉星是那種柔弱無骨的善心女子,可今日看來,到底還是蔣書柏沒有看透徹啊…不過這樣的葉星倒是讓他眼前一亮,更是讓他挪不開眼了。
俗話說,有仇必報非君子所為,可葉星又不是君子,她是個女子。還是個…有仇必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