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啟低著嗓子嗯了一聲。
“而且,你發現了嗎?蔣書柏和你,做事風格也好,為人處事也罷,都…有點像呢。”
林承這句話,才算是真的戳到了林啟的痛楚。
這五年來,林啟不是沒有想過葉星的身邊會不會有別的人出現。可林啟從來都不擔心,葉星會移情別戀。並不是說林啟有多麼的自信,而是他太懂葉星了,她知道葉星一向孤傲自負,自詡要最好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對此,林啟倒是足夠自信。
可蔣書柏...這個連林啟自己都忍不住暗自讚歎仰望的人,當他出現在葉星的生活裏時,又當作何解呢?
林承見林啟陷入了沉思,聳了聳肩,作出一副輕鬆的樣子說道:
“哥,今天我問了葉星同樣的問題,我問她,你還愛林啟嗎?葉星和你一樣,選擇了沉默。”
林啟聽言,抬頭看向了林承。
林承對林啟笑了笑,說道:“但是我知道,你們的沉默都是什麼意思。你們倆吧,互相折磨了這麼多年,我也一直都在陪跑,可今天啊,我終於是放下了。”
說到著,林承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倒是真的解脫了一般的輕鬆。他繼續看著林啟說道:
“我累了,你們倆的愛情遊戲我是不想再旁觀了。不過,我可不是說我就要和葉星一刀了斷了啊!她怎麼著也是我從高中到現在的同學,以後未來的嫂子。你們倆可得多讓著我!”林承雲淡風輕的打趣到。
林啟看著麵前的林承,沒心沒肺的笑著。他知道林承這些年內心所受的煎熬和痛楚並不比自己少太多。他們倆雖是兄弟,但性格卻大相徑庭。林承看上去沉迷酒色樂在其中,實則隻是害怕自己一個人孤單罷了。
“林承,謝謝你。”林承突然說道。
聽到林啟突然的深情告白,林承一時還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一日,他們二人說了很多話,雖然大體都是林承在講,林啟在聽。
五年來,他們雖鮮少聯係,可血濃於水,彼此二人,都會經常從各個渠道去得知打探對方的消息,暗自去關心。從骨子裏,他們便是不可分割的兩個人。
有人曾將男人之間的友誼用八個字來概括:
【生生世世,刎頸之交】
朋友之間尚且如此,又何況是親兄弟。
這夜,兩人把酒言歡,一醉方休。
言語間盡是歡愉,再無昔日的暗淡無光。
林承這些年來,輾轉在燈紅酒綠之中,酒量自然更甚林啟一籌。淩晨時分,林承拖著數瓶酒下肚後不省人事的林啟回了林家老宅。
自林家夫人過世後,林承和林啟先後出國,後又各自搬走,立了獨居。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兩人才會一塊回家探望林父。但也都隻是吃頓便飯,從不留宿。
林父已年近六十,睡覺淺,稍有動靜便會擾他睡夢。
聽到門外推推搡搡的聲音,林父便起身出去觀望。
隻見林承背著已經醉倒的林啟靠在門邊上,林承也是有些不清醒了,走起路來也已有些打擺子了。
林啟倒是睡的踏實。
林父會心一笑,上前幫林承將林啟扶回了房間,又把林承扶回房間,安撫他早點睡覺。之後便再無半句多言,獨自回自己房間了。
他三人,雖然沒有多餘的言語,但是都心知肚明。
往日種種皆如昨日死,譬如朝露。
明日連連便如新日生,當以凱歌。
周日,葉星起了個大早。想著上周年會結束後,林啟讓今天去林家看看林啟父親。
除去是林啟要求不說,葉星自己也是很想林父的。昔日,林父對葉星很是疼愛。當年自己一走了之,也從未和他打過招呼,想來也是十分抱歉。
十一點左右,葉星便帶著新下的雨前龍井上門了。林父喜好鑽研茶道,品茶識茶自稱章法。林啟雖然給了葉星一張銀行卡,但葉星可不敢用。愣是將那張硬紙殼子當成寶貝似的供了起來。總想著再見林啟就還回去。
葉星摁了門鈴後,便站在門口等。沒等多久,門便開了,開門的人便是林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