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雷是真的猜不到會發生什麼了,他們居然被帶到了一個僻靜的院子裏休息,就隻是休息,然後什麼就沒有了。
十八清醒了以後,三個人聚在一個屋子裏,沈雷戚薈你一言我一語的胡亂猜測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要涼了嗎?也沒道理啊。”沈雷突然哀嚎著躺在了地上,抱頭打著滾。
戚薈起身踹了滿地滾的沈雷一腳,跨過他,推開了房門,看了看四周,眉毛皺在了一起,“外麵連個人都沒有,也不是拘押得了,要不我們先從這溜出去得了。”戚薈也懶得想那麼多了,拉著十八就走了,沈雷見狀也不打滾了,快步跟上。
三人也不知道去哪,隨便沿著一條路就溜了,沒跑幾步,就碰上了十八的熟人。
“這是要去哪?”來人笑盈盈的看著沒什麼危險。
“方秦。”十八隻是冷冷的叫了一聲,便沒了下文。隻是用自己漆黑的眸子看著他,沒有情緒也沒有目的。
沈雷雖然沒見過方秦,但這個名字早就耳熟能詳,聖主身邊的紅人,本以為是個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但實際和想象差著十萬八千裏。沈雷悄悄的扯了扯戚薈,示意她一會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趕緊跑。
戚薈確不以為意,見到方秦,她心裏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先前怕是他們太真了,十八的與眾不同,寒靈殿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隻是一直裝作不知道,又或許是因為最開始遇到的十八年齡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所以故意丟到了修羅場。要是這樣,這次無論是時間還是人數都對不上的選拔便有了一個恰當的解釋。但轉念一想,又有些害怕,寒靈殿的目標隻是十八的話,帶上她和沈雷又是怎麼一回事,知道的太多要被滅口?
方秦看見十八帶他如此冷漠,臉上擠出了一副被人欺負的媳婦樣,“三年了,你怎麼還待人家如此冷漠。”
這話在沈雷耳邊就像炸雷一樣,他居然才反應過來,他們兩個人是認識的!怎麼認識的啊?現在的事已經超出了沈雷的思考範圍。
“我的事有結果了?”十八根本不理會沈雷和戚薈的反應,也懶得理方秦的調笑。
“我還以為你忘了呢,跟我來吧,你們兩個也跟來吧。”方秦笑了笑屁顛屁顛的招呼著他們三個離開。
色已經暗了下來,他們也不知道要去哪,隻是安安靜靜的跟著,一路上也沒碰到什麼人。走了好一會了,沈雷實在憋不住了,壓低了聲音問十八“兄弟,你怎麼認識他的,你倆什麼關係啊?”
十八也不好回答,斟酌了半,“大概是,獄友的關係吧。”
沈雷和戚薈誰也沒想到這個答案,倒是走著靠前一點的方秦聽到了,美滋滋的回頭“你們還不知道,監獄裏是最能培養感情的了,獄友之間,情比金堅。”
十八冷哼了一聲,懶得理這個神經不正常的人。倒是沈雷戚薈被刺激的不,一是驚異於十八和方秦的關係,二是實在有些接受不了這個方秦如此脫線。
一通七拐八拐以後,方秦把他們帶入一個偏殿。殿內主座上坐著一個人,見到他們來了以後,放下了手中未喝完的那杯茶,審視著麵前跪伏著的三個人。方秦則安靜的站在一邊,換上了一副穩重的樣子。
“抬頭。”男人的聲音穩重不失磁性,有著一種讓人乖乖聽話的魔力。
十八對上了男人的目光,和初次不同,沒有致命般的壓迫襲來,反倒平和的讓人覺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