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卻見一身著淺紫色葡萄紋蜀錦長裙,外罩卷煙羅繡蕾絲花紋綴珍珠領口的女子火氣十足地走了進來。
雖說九年沒見,冷妤心依然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有著亮晶晶葡萄圓眸的女人——軒轅月瑤,雖說眼睛一如既往地可愛的。
隻是眼底的那種深刻的嫉妒以及說話時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人吃掉的那種感覺,也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變啊!
伸手摸著下巴,冷妤心頗有些意味深長的鑒賞著麵前這個女人。
九年了這個女人眼神越發尖酸刻薄,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是各種的矯揉造作,嘖嘖嘖,也難怪臉上還是那麼白嫩,身形也有些發福,這就是沒心沒肺的表現。
反觀劉塬,比之往昔,眼底多了那麼多的陰鬱,就連吃飯都是要看別人來增加食欲,果然是飽受摧殘。
一看這個女人看到自己不僅沒有一點點的恐懼,反而在她身上好一頓亂瞟,軒轅月瑤的火氣就上來了:“你是個什麼東西,誰允許你用正眼看我的?”
“嗬嗬,東西說誰?”
“東西說你!”
“哦!原來你是東西啊!”
“滾,你才是東西。”
“哦!這麼說你不是東西嘍!”
“你……”
這樣的話軒轅月瑤好像年少之時也聽過,不自覺的她的腦海裏浮現出那個眼神涼薄,舉手投足間皆是渾然霸氣的女孩,曾幾何時,那個小丫頭也說了差不多的話吧?
隻不過那個丫頭已經死了,那這個人是誰?
“不要和我扯嘴皮子,你這個狐狸精,居然這麼不要臉的勾引別人的夫君,你不覺得丟臉嗎?”
自知說不過冷妤心,軒轅月瑤又一次胡鬧起來,那撒潑的勁兒,把周圍房間的人都引了過來,眼見門外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劉塬趕緊上前一步拉著軒轅月瑤的胳膊,一臉懇求:“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家說,這個女人是我主動約的,是因為我不小心撞到她,看她投緣,就想著請客賠罪!”
“啪啪!”
毫不猶豫地,軒轅月瑤直接反手給了劉塬兩個巴掌,那響亮的程度,以及他臉上鮮紅的五個手指印,都表明了這兩個巴掌的力度,沒有一點點的手軟。
然到了這個程度,軒轅月瑤依然覺得不夠解氣,抓著劉塬的胳膊,一臉憤恨。
“嗬嗬,什麼事情不能給錢解決,為什麼要請吃飯,劉塬,你長本事了啊!自家的女人不哄好,居然在外麵和其他女人廝混起來了啊!”
“不要讓我再說一次,這一切皆是因我而起,有什麼事情都怪在我頭上就行,不要汙蔑別人!”
一想起這麼多年,自己的耐性被這份心不甘情不願的感情一點點耗磨幹淨,劉塬就覺得心理一陣疲憊,是啊!很久都沒有反抗過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去反抗,為了自己太自私,他做不到。
可是今時今日,看到那個女人要為自己背上狐狸精的罵名,他就很是於心不忍,他身敗名裂沒關係,那個女人不行,她,值得更光明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