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寶珠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手,搖搖頭:“沒事。”隻是骨頭有點疼。
像宋靜熙這種內力深厚之人,他用力握一下石頭,石頭都會碎掉,何況是是嬌滴滴的鄭寶珠的手,好在他有傷在身,而且用的力氣也不是很大。
“給我瞧瞧。”男人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啊?”鄭寶珠愣住了,直勾勾的看著他,“不,不用了吧?”好不容易脫離你的魔爪,我才不要羊入虎口。
“快!”男人的語氣,不容反抗。
她不情不願,但心裏頭又有點小亢奮,白皙的手伸出了出去,男人抓著她的手,仿佛是在檢查,但她覺得,他是在揩油。
男人輕輕摸著她的手。
女人的手都這樣細膩光滑嗎?
眼前隻是女人的手,此刻在他的眼裏,視若珍寶,得好好檢查一番。
“靜王,好了嗎?”鄭寶珠忍不住問,她心裏頭突然有點害怕,害怕他會對自己圖謀不軌,這深山野外的,萬一他要是動了歹念,玷汙了她,再把她殺了滅口,到時候再來個毀屍滅跡,根本沒人會知道。
“恩,好了,不過剛才好像不是這隻手。”男人嘴角一揚,笑的有點壞。他察覺到鄭寶珠內心的不安,覺得她很可愛,所以忍不住逗她,不過他說的也是真的,鄭寶珠伸出來的手,不是之前受傷的那隻。
“啊?”鄭寶珠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隻是她一臉窘態,暗想:既然你早知道不是,為何現在才說,分明就是故意占我便宜,你這個流氓。
“嗯?”男人伸出手,示意她把受傷的手伸出來。
她無奈的伸出受傷的手,手有點紅腫,男人輕輕的捏了一下:“疼嗎?”
“還好。”
他揉了一番後,微微頷首:“應該沒什麼大礙。”
他深吸一口氣,準備起身,別看他現在談笑自如,但起身對於他而言,也需要做準備。
迷魂香毒性很強,他隻是暫時保住了性命,想要徹底把毒排出去,必須得靠藥物。
“靜王,你別動。”鄭寶珠上前攙扶著他。
在她的攙扶下,男人勉強站了起來。
不過宋靜熙卻有意把身體的一部分重量壓在她的身上,兩人此刻看上去非常曖昧。
鄭寶珠的臉更紅,她忍不住問:“靜王,這裏安全嗎?”
“放心吧,很安全。若不知道這裏有個洞,絕對找不到。”這一點,他倒是很有把握。
“這個洞之前有人住嗎?我找過了,沒有吃的,不過有水。”
“我娘曾經住在這。”每次提到恭親王妃,他的眼裏總是帶著哀傷。
鄭寶珠沒有多問,不想勾起他的傷心事,倒是他自己,主動說了起來。
原來,有一段時間,方式為了躲避恭親王,所以住在這裏,裏麵的水,也是那時候準備的。
很明顯,他的情緒跟之前比起來,要低落了許多。
鄭寶珠則立刻岔開話題,“靜王,那我們要在這裏呆幾天?”
“不知道,我本打算在華安寺呆三天,三日後再回去。”
“三天?”鄭寶珠一臉震驚之色。
“恩,所以就算我這三日不回去,厚德也不會來找我,所以,我們恐怕得在這裏頭呆幾天。”他說著咳了一聲:“我現在的功力尚未恢複,若是出去,碰到他們必死無疑。”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彩環她們身上了,希望她們能夠平安無事,然後回去搬救兵。”鄭寶珠雙手合十,在心裏頭默默祈禱。
這次暗殺,幕後主使是征王,所以皇宮跟京城,都有他的眼線,他也是最著急的人,想要知道結果。
所以此時的他,並不在皇宮,而在宮外,為的就是能夠第一時間得知結果。
本來,若是那些殺手得手,就會釋放信號,可是,他卻遲遲未見到信號。
這也讓宋遠征感到一陣不安,從上午一直等到晚上,他實在是坐不住。
錢文華也十分緊張,華安寺由他來布局,若事情失敗,他脫不了關係。
“征王,你放心吧,宋靜熙就算武功再高,麵對這天羅地網,他也跑不掉。”錢文華嘴上這麼說,心裏頭卻非常害怕,就連端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
到了晚上,終於有人來報,說宋靜熙逃掉了。
聽聞此消息,宋遠征大怒,把麵前的大圓桌給掀翻,頓時東西掉了一地,他臉色非常難看,眼神充滿殺氣。
頓時錢文華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給我搜,掘地三尺,也得把他找出來,他若是回到京城,以後恐怕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宋遠征要緊牙關。“慢,加派人手,實在不行,放火燒山,必須把他給我找出來。”
“是。”
夜已深。
鄭寶珠感到一陣饑餓,但她沒說,隻是蜷縮著身子,而且喝了不少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