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門就開了,一個衙役狐疑的看著鄭寶珠問道:“你們是以什麼人?”
“麻煩通報一聲,就說鄭寶珠求見。”
“稍等。”他關上門,過了一會,郭厚德匆匆出來,見到她們主仆三人,他非常好奇:“鄭小姐,有何事?”半夜跑來找我,肯定不是什麼尋常之事。
“郭大人。”鄭寶珠沒有進門,直接道明來意:“那劉氏中毒……你可否幫我聯係一下靜王,看他能不能幫我請一個禦醫出來診治?”
“還有此事?”郭厚德微微頷首:“我試試,不過不一定能成功。”
“麻煩郭大人了。”
郭厚德親自去送書信,至於鄭寶珠主仆,她們沒有回家,去了客棧等候。
郭厚德能夠成為京城飛知府,當然是有後台的。
宮裏頭也有不少他的人,來到皇宮門口,把一封信交給了一個侍衛,過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就見一名身穿太醫官服的男子匆匆出現在城門口。
他掏出腰牌,出了皇宮。
郭厚德立刻喊道:“江太醫。”
“郭大人,卑職奉靜王之命,陪你出診,請問是誰中毒了?”
“跟我來。”
郭厚德帶著太醫趕往如意客棧。
這邊廂。
穆清得知劉香蓮中毒,立刻從書院趕了過來。
他對劉氏,還是有感情的,見她變成這樣,非常的難受。
“相公。”劉氏裝可憐,見到他非常激動。他一個健步上前,緊緊抓著劉氏的手:“香蓮,你別激動,好好躺著。”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相公,我就要死了,以後孩子就麻煩你跟娘照顧了。”
“別說傻話,你會沒事的。”
他們兩,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分開了幾年,但感情依舊還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現在劉氏變成這番模樣,他感到十分痛心。
“讓孩子認祖歸宗吧。”她又把兩個孩子叫到身邊:“我走了以後,好好聽爹的話,也好好聽鄭小姐的話,不許惹她不開心,明白嗎?”
兩個孩子嗓子已經哭啞,一個勁的點頭。
“相公,我死了之後,隨便找個地方把我埋了,不要為我跟鄭小姐吵架。”她裝的很可憐,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穆老太則在一旁說道:“你生是我們穆家的人,死是我們穆家的鬼,我們一定會把你風光大葬的。”
當鄭寶珠回到客棧,見到穆清有點意外。
心裏忍不住一陣嘲諷:不是忙的沒時間回家嗎?現在劉氏出事,就有時間了。看來,你是不想見到我,想以此給我施壓?
但她並未說話,隻是有點尷尬的站在一旁。
她不說話,但劉氏卻有意要找茬:“鄭小姐,以後孩子進了慕家的門,希望你能把他們當成親生的看待,謝謝你了。”
鄭寶珠瞪了一眼穆清,卻未說話。
倒是彩環,越發覺得這一切是陰謀,所以說道:“劉氏,你最好別死,否則孩子就成了孤兒。”
這話的意思,就是不讓孩子進穆府。
這還了得,老太太不禁罵道:“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們穆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丫環來指手劃腳,我告訴你,明日,我就帶她們回穆府。”
穆清一臉難色,他看了一眼鄭寶珠,用商量的語氣說道:“夫人,香蓮都這樣了,還是先把她接回家中,好好診治吧?”
“不行。”鄭寶珠一口回絕,她看了一眼劉氏,從她的眼裏,鄭寶珠看到了陰謀。
仔細想想,在這裏,好端端的為什麼會中了奇毒?這其中肯定有原因。
就在他們為了這事僵持不下時,郭厚德帶著江太醫趕到。
禦醫的醫術,比起京城裏的大夫而言,要厲害的多。
這江太醫,更是擅長解毒。
見到劉氏,他臉色也隨之一變,二話不說,抓著她的脈搏。
隨著劉氏脈搏的跳動,他的臉色飄忽不定。
穆清關心的問:“江太醫,可否知道是什麼毒?”
“別吵。”江太醫表情非常嚴肅,此毒,非常詭異,是他平生未見。
他先幫劉氏放血,而後問:“怎麼中的毒?”
劉氏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江太醫一臉狐疑:“不可能,這種毒我從未見過,而且絕對是煉製而成,若不是有人給你投毒,你絕不可能中毒。”
這跟鄭寶珠想的一樣,她慌忙問:“太醫,可有解毒的方法?”
“暫時還沒有,我隻能試一試。”江太醫決定留下來解毒。
穆清則把鄭寶珠拉到一旁,想跟她商量劉氏母子的事,但鄭寶珠的態度也非常堅定:“不可能。”
穆清一皺眉:“寶珠,你怎能這樣冷血?”